荷包,送回到傅元承手中。
他方才出去,是去給她買甜粥?
“娘子趁熱喝。”老婦人看看蔚茵,慈祥笑道,“若是難受,就吃點清淡的,白粥,冬瓜湯都是可以的。”
蔚茵頷首道謝,老人慢悠悠下了樓。
只剩下兩人,二層傅元承已經吩咐不再讓人上來。
“先吃點兒墊一下,”傅元承把粥碗往蔚茵面前一送,“要不去吃冬瓜湯?”
蔚茵看他一眼,所以現在隨便一個人說什麼他都信,還想帶她去吃?不過冬瓜湯似乎是不錯,清清淡淡的,加一點乾貝肉就更好。
“陛下衣裳溼了。”她提醒一聲。
傅元承抬起袖子看一眼,滿不在乎:“不過是淋點雨,以前更髒的時候都有。”
那一回,他把自己的底細全部說給她聽後,偶爾也會提及以前,不再遮掩。沒有說太多,但是蔚茵能聽出,他小時候過得並不好。
芝麻粥味道不錯,不會過分甜膩,柔糯的恰到好處。大概是老婦人手法已經熟練,掌握的很好。
甜粥暖了她的身子,驅散了方才的涼意。肚裡有了東西也不再難受。
從茶肆出來,沿著原來的路往河邊走。
傅元承並沒有問任何事,所以蔚茵不知道他是否知道穆明詹來過。可是街上的馬車,他淋透著跑回來,似乎已經說明。
蔚茵先上船,回頭傅元承還站在渡頭。
傅元承撐著一把傘,人立在柳樹旁,身後跪著一個黑衣暗衛。
“抓到了?”他看著船上燈火,以及在艙門處消失的身影。
暗衛抱拳垂首:“回稟陛下,屬下無能。”
傅元承眼簾一垂,手指夾住一片柳葉:“茶肆呢?”
“茶肆並無不尋常之處,經營了十幾年。”
傅元承嘴角微冷,抬手擺了下,身後人影瞬間消失。
這趟出行定是有人走路風聲,憑穆明詹那個草包,怎麼可能溜進茶肆?背後有人在幫他。
船艙,桌上擺滿吃食,正中正好有一盤冬瓜湯。
範嶺一直等在船上,麻利將湯盛進小碗中:“雨天涼,娘子喝口湯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