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裡,下手可當真是有股狠勁······
還有突厥王子趁此挑破五百金一事,當真是為落井下石一番,恐怕這也不該是巧合,像老二的手段,卻又不似,難不成是淑貴妃?但若是牽扯皇子和後宮,又該如何處置。
林盡染臉上倦色深深,指尖輕點浴斛,發出一陣有節奏的韻律。恍惚間,只覺腦袋輕盈不少。
“既回到府裡,就暫且將煩擾拋去,好好歇上幾日。”
李時安的語音總是那般清冷,卻又藏著柔情。
林盡染只稍稍一怔,又展顏一笑,腦袋微微抬起,臉帕順勢滑入浴斛中,轉過身去便瞧見李時安略有清瘦的臉頰,又將她的手緊緊攥住,“不生氣了?”
“誰敢與你置氣?”李時安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卻又轉恚為笑,“父親未有責備吧?”
“不曾。”林盡染微微搖頭,“爹倒是未有訓斥,不過二哥與我打了一架,撒撒氣也就算過去了。”
“爹?”李時安眉頭微蹙,以往只聽他喊岳丈,也不曾聽過他改口叫爹。
林盡染趴在浴斛上,笑語道,“當初陛下在麟德殿賜婚,我二人回府時,就令我改口叫爹。如今,我是順他的意。”
李時安瓊鼻一皺,揶揄道,“怕是為元瑤正名,這才喚父親爹爹的吧。”
“哪能啊。”林盡染倏然站起身,又猛然將李時安抱進浴斛中。
李時安還未來得及躲避,一聲驚呼,“哎呀,這是作甚!”
“你穿的如此單薄,我是怕你受涼。”林盡染無恥的嘿嘿一笑,掌心觸碰到她柔軟細膩的肌膚,又不禁聞聞身上的香氣。
“你這人,忒不害臊。方才的事,我還未和你清算吶。”
林盡染見她作勢要起身,又將她反抱在懷裡,令其動彈不得,輕咬著她的耳垂,柔聲道,“我想你。”
“呸!時安才不信你的鬼話。”李時安輕啐一聲,只是掙扎不過便索性躺在他的懷裡。
二人依偎良久,林盡染略有黯然地說道,“爹說,年前就不回長安了。”
李時安只輕輕哼鳴一聲,“去歲,父親就不曾回長安。依例,怕也是要明年才能回京述職。”
可懷中佳人微顫的嬌軀,早已透露出她心底的幾分悵然,林盡染也不再逗弄她,輕聲道,“不過,陛下允我二人,來年開春攜二嫂母子同去北境探望爹和二哥。”
“嗯!嗯?”李時安美眸中滿是驚喜,轉過身去,注視著他的雙目,不可置信地再問,“當真?時安可與二嫂母子同去北境探望父親和二哥?”
“我怎會騙你呢。孫公公在一旁也聽得仔細,只不過陛下擔憂祖應年歲尚小,受不得北境苦寒。故而得等到來年開春,稍稍暖和些才能動身。”
李時安哪顧得了是何時啟程,能與二嫂同去北境探望父親與二哥已然不易,當即興奮地站起身,振臂高呼,“時安這就回大將軍府,二嫂若是知曉,定然喜不自勝。”
“欸,欸!時辰可尚早呢。”林盡染倏然站起身來,挽過她的柳腰,眼神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來回掃視。
李時安被他盯得一陣羞赧,撐著他的胸懷半晌未能抬首,唇喃喃地動了動,“你···你要作甚。”
“你說還能作甚?”
“別在這兒···回···回房去。”
······
午後車馬齊備,林盡染夫婦與二嫂在府前辭別。
將將坐上馬車,遂聽聞外頭的申越提醒,“姑爺,孫公公方才命人傳信,說是已按您的意思將渝國公和英國公府的兩位公子押解至朱雀大街。”
“夫君是要當街處死那兩個紈絝?”
雖說那兩家國公府俱是人丁興旺,可元瑤終究還未入的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