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惹來明德的不快。’林明禮心中默默長舒一口氣,眼下若是提及此事,無異於火上澆油。
“元瑤姑娘都已不在攬月樓,還去那兒作甚?你真以為我等去攬月樓是隻為聽曲?”林明德斜眼瞥向林明禮,就這榆木腦袋整日想的是吟詩作賦、討教才學,去了攬月樓怕也不會與姑娘在床上打的火熱,即便與他同去,料來也是無趣的緊。
林明禮訕然一笑,也不知該如何寬慰弟弟。
默然片刻,林明德提議,“大哥上回不是說想和林盡染多多討教,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你可否願意?”
林明禮心中猛然的悸動,眸色倏然一亮,語音愈發地有些顫抖,“明德此言當真?”
“自然。”
可林明德又輕嘆一聲,幽幽道,“不過這個法子恐得委屈大哥。”
“明德儘管說來。”
林明禮拽著弟弟的袖袍,神色頗為興奮,與林盡染攀談討教一番並不難,厚著臉皮上門就是。可若是次次去,回回去,難免會落人口舌,多少得要顧及府中的名聲。
“大哥可知明園?”
“宣平坊的明園?”林明禮微微蹙眉,明園於他而言也不算陌生,與林盡染有關的一切,近些時日多多少少都在打聽,其‘二夫人’元瑤平日裡就往明園去的勤,聽說是與江南來的楊湜綰共事香水生意。
“正是。你可知明園當下住著何人?”
林明禮眉頭並未舒展,滿臉的心思,只是微微頷首予以回應。
“元瑤姑娘雖住在光德坊,可平素裡皆會前去明園。大哥···”
“明德,那是林御史的小妾,是二夫人。大哥可不便去攔她的車駕。”林明禮許是受方才弟弟提起元瑤的神情,壯著膽子猜測他出的主意是要去與二夫人攀談,再謀得與林盡染討教的良機。
林明德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這單純的好大哥,心中暗念,‘果真也只能想到攔馬車這等粗淺之事。’
可仍是換上一臉笑意,打趣道,“明德怎不知大哥的為人,此等非君子所為。”
“是極,男女授受不親。況且,此舉恐也會惹來林御史的不快。”
“大哥要與林盡染···林御史交好,弟弟又怎會令大哥去惹他不快呢?”
林明德見大哥甩來眼色,趕忙將稱呼換成‘林御史’,又稍稍斟酌一番言辭後,繼續說道,“明園還有一位姑娘,名喚楊湜綰,當下在長安做著香水買賣。”
“香水在東市也能購得,何須去明園?”
林明德稍稍前傾身子,滿面笑容,不疾不徐道,“大哥莫急,你且聽明德慢慢道來。這樁香水買賣實則是楊湜綰與林御史共事,若大哥與其結為連理,豈不是與林御史的關係又近上幾分,彼時與他來往,旁人還有何說辭?”
“這······”林明禮剛欲起駁斥之辭,又生生嚥了回去,此舉雖有些戲言,卻又不失為一條可行之策。
可林明禮終歸是還未看透自己的本心,思忖片刻後,擰著眉頭回道,“此舉是否過於兒戲?況且······”
“大哥可是聽得那些風言風語?”林明德以為其兄聽來楊湜綰曾有冥婚的過往,趕忙支支吾吾的開解道,“那位楊夫人···不對,該稱姑娘,不過是受人蠱惑,並未與男子同房。說到底,還是清白之身,莫非大哥心有芥蒂?”
“不···不是···”林明禮連連擺手否認,默然幾息,語音又弱了幾分,“她····我與她素未謀面,僅是為與林御史攀談,就如此草率地要與她去議親,怕是不妥。且縱使我願意,爹恐是不會應允這門婚事。”
“爹怎可能不願,眼下,就算是看上哪個青樓的姑娘,他都能給你贖來做小妾。”林明德小聲的嘟囔道。
‘士農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