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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蘭亭又將目光瞥向旁側怔怔出神的林明禮,又續道,“清風早已身死。若非蘭亭那一語成讖的紙條,公公謀害自家書童的罪名怕是已然坐實了吧?”
林靖澄再也無法遏制心中的忿意,快步走下臺階,高高揚起的手欲要扇下去,如雪護主心切,早已攔在她的身前。
但聞吳蘭亭波瀾未驚地說道,“蘭亭方才予公婆奉上贄見禮,行畢盥饋禮,已是林府人。公婆若要斥責規訓,卻也合乎禮制。”
這雙眼眸實如枯井,縱使將她打死,怕也不能動搖她半分心神,林靖澄竟在此時頓感背心似有寒慄滾過。
那是逐步墜入無盡深淵,再也無法將她拽起、喚醒的錯覺。
林靖澄無力的垂下他那份最後的尊嚴,闔眼凝思片刻,拂袖進屋,沉聲道,“還愣著作甚!”
這番接二連三的打擊,已捶得本是體無完膚的林明禮更是搖搖欲墜,連連後退,癱倒在雪地,口中喃喃自語,“清風死了?清風死了······”
吳蘭亭捏了捏如雪的素手,嘴角難得彎起一抹笑意。卻又聽到她這夫君的低語,垂眸斜睨一眼,未有多言,旋即跟隨林靖澄的腳步踏入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