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安手還撐在周時晏的小臂上，成一個平衡的支點。
她說的認真，周時晏看著她，垂眸遮下眼底的黯淡。
似乎愛比較總是人的本性。
周時晏見過江祁安追逐紀臨澈時的模樣，在紀臨澈要走時，她總會挽留，有幾次甚至會偷跑到紀臨澈出差的城市。
只為能夠看他一眼。
心臟裡像是揉碎了片檸檬，汁水酸澀。
他能感覺到，江祁安現在對他也還只是一時興起。
她還不懂愛，只是單純的愛慕，或者，是想跟他將就。
在相愛中，江祁安是最容易抽離的一方。
他也可能隨時被放棄。
酸澀過後，周時晏又覺得自己好笑。
兩人才剛開始，他卻奢求這麼多。
糾纏太淺，他慢慢加深就好了。
浴室裡沒開燈，只憑藉著窗外的光線透進來，照亮這一方陌生天地。
周時晏抬手，動作輕柔的將江祁安垂在臉頰邊的髮絲撥到耳後，
“我會早點回來。”
細碎的光映在周時晏眼裡，江祁安看得怔神。
周時晏的五官近看幾乎挑不出錯誤來，眉眼深邃，五官精絕漂亮，棕色的瞳眸平添了些溫和色彩。
如沐春風，柔和得令人心臟鼓譟。
江祁安忍住指尖想撫過他眉骨的衝動，低低應了聲好。
周時晏手虛停在江祁安臉側後沒離開，語調中像埋了鉤子，勾得人心顫，
“所以帶我進來，想做什麼？”
“我現在是你的所有物，江祁安，你可以對我大膽些，我不會責怪你，我們是合法夫妻。”
江祁安忸怩了會兒，手指扣在洗漱臺邊緣，心跳的快要炸開，做了好一會兒心理準備才移開視線沒什麼底氣的弱弱開口，
“我想，摸下腹肌，還想接吻。”
二十出頭的年紀，她好點色挺正常的吧。
眼眶發熱溼潤了片，江祁安等了兩秒後才硬著頭皮掀起眼皮去看周時晏。
她怕他不同意會生氣，畢竟他們從前的身份擺在那兒，突然這樣，江祁安自己都不習慣。
她以為周時晏應該是要拒絕她了，卻沒想到周時晏會比她想象中的更縱容她些。
周時晏無奈的輕笑了聲，原本扶著江祁安的手一轉，帶著她的手腕向下，寬大修長的指節按上江祁安的手背，一路摁在他已經收緊的腹部，眼尾多了幾分勾人慾色，
“想摸就摸。”
江祁安臉紅的快要滴血，幾乎是在碰到那抹滾燙的瞬間就收了回來。
“怎麼，不摸了？”
“摸，摸過了！”江祁安利落的跳下洗漱臺，想跑。
她也沒想到周時晏這麼會，還這麼主動。
這誰還敢摸。
磨砂的玻璃門正好被周時晏的身形擋住，江祁安避不開，半個身子貼著牆壁想走卻被擋的嚴嚴實實。
周時晏扣住她的手腕，眸底因隱忍而泛紅。
“江祁安，撩完就想跑不是個好習慣。”周時晏嘆了口氣，調整微亂的氣息，“下次不可以，我是正常人，你對我的吸引力也足夠大。”
三言兩語就能撩撥挑逗他的，也只有江祁安了。
他內心從來沒有表面上那般平靜。
江祁安幾乎是落荒而逃。
出去的時候都還在大口喘氣，手掌邊緣的灼燙揮之不散。
兩人的位置差變了，也不知道周時晏是不是故意的，牽著她的手放的太下面了些。
江祁安腦袋嗡嗡作響，攥緊掌心一路跑到外面找到處水龍頭，接水衝了把臉。
山間泉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