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血的大法師才是真正的威脅。”
“當我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他們明目張膽的集結起來,說我們當中的誰都不能代表人類的意志,我們應該投票或是舉手表決,否則絕不能讓魔法防禦網路完工。”
“他們說他們有追求力量的自由,有得知真相和與外界溝通的自由,他們說魔法防禦網路是我們的囚籠,與惡魔平等談判,應該使用一種更為溫和的方式。”
席勒抬頭看了一眼斯特蘭奇,斯特蘭奇臉上的表情簡直像要笑出來了一樣,他清楚這些言論根本對斯特蘭奇造不成任何影響,這個極端的人類至上主義者完全不會聽這些胡話。
“我唯一的失誤就是沒想到,即使我強行完工了魔法防禦網路,某些惡魔和天使還是能透過他們遺留在人類後代身體當中的血脈與他們溝通,安德魯與其他幾個倖存的大法師都被蠱惑了,或許還有更多人,那些被魔法界驅逐的蛆蟲也在暗處虎視眈眈。”
“所以你打算動手殺了安德魯?”
“這只是個開始。”斯特蘭奇輕輕的把折的一絲不苟的餐巾放下,席勒的目光落在被折的極為整齊利落的餐巾邊緣,露出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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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惡魔的傳訊,誰回答,誰就死。”斯特蘭奇毫無顧忌的說:“不論這個世界的繼承者怎麼想,或是他們要在歷史書中把我形容為一個暴君,但那並不是我要考慮的事。”
“但顯然事實比你想的更棘手。”席勒也將疊好的餐巾放下並說:“不是哪幾個,而是還剩幾個。”
“或許一個都不剩。”斯特蘭奇的臉色變得十分陰鬱,他說:“我去殺安德魯的時候,他明顯已經接到了訊息,而知道我的打算的人很少,他們全都不可信了。”
“另外,他們遲早也會盯上你。”斯特蘭奇毫不畏懼的看著席勒渙散的灰色眸子說:“他們知道你不簡單,所以未必會對你下手,但你在這個世界不是個孤家寡人。”
席勒知道他是在對他認識的那個席勒說,或者至少是在對把他帶來這個世界的席勒教授說,席勒也並沒有直接對他表示不必擔心,他只是說:“很多時候,粗暴的殺戮不能解決全部問題。”
“難道留他們活著就是好事了嗎?”斯特蘭奇有些暴躁的說:“如果你不殺光背叛者,背叛者只會越來越多。”
席勒搖了搖頭說:“重點在於方式。”
“死亡帶來最強大的威懾。”
“與惡魔有聯絡的人總是有恃無恐,因為肉體死亡對他們來說不是終點。”席勒伸出手用手指調整了一下花卉的角度,並說:“無謂的殺戮只是徒增你自己的消耗,如無戲劇性的創作靈感,便不要把力氣花在屠宰上。”
斯特蘭奇真的有點看不懂了,他發現面前的這個席勒與他認識的任何一個都不同,儘管他們曾在思維高塔當中見過一面,但那顯然不能讓斯特蘭奇讀懂他更多。
“不論如何,如果席勒的朋友受到傷害,就是現在使用這具身體的你不作為的後果。”斯特蘭奇強調道:“他們一定會下手的,他們也同樣想要透過殺戮讓我們畏懼。”
“他們已經下手了。”席勒離開餐桌朝著餐廳的大門走去,默克爾快步沿著走廊走進來,遞給了席勒一張紙。
突然斯特蘭奇轉頭看向餐廳的落地窗,花園裡傳來細微的響動,樹影搖曳之間,幾個身影向著這裡逼近。
斯特蘭奇瞬間警惕了起來,但席勒卻走到了花園門前,給來客開啟了門。
領頭的是喪鐘,跟在他後面的是康斯坦丁和扎坦娜。
“我們應該趕上了吧?”喪鐘長嘆出一口氣,在門墊上蹭了蹭鞋子上的泥土,就像每一個風塵僕僕遠道而來的客人一樣與席勒寒暄了幾句。
扎坦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