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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去了他爺爺家,應該是被家裡責備了吧。
她也沒問。
問了,他也不會說。
又走神片刻。
俞傾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衣物。
隔壁書房。
傅既沉沒開電腦,沒開啟檔案,在窗邊抽了兩支菸。
那晚在爺爺家,臨走時,爺爺送他到院子裡,跟他說了句:俞傾這個孩子,她要麼就真一輩子不結婚,哪天她要結婚了,也肯定是嫁給秦墨嶺。俞家和秦家的利益聯絡,千絲萬縷,剝離不開。
他想走出,他跟俞傾之間的第三條路。
揉熄菸頭,傅既沉吃了顆薄荷糖,關燈回臥室。
沙發上沒人。
床上一絲不亂。
浴室的門開著,燈沒亮,也沒任何動靜。
衣帽間那邊,門縫透著光。
傅既沉還以為,她會像平常那樣,看看書,看到他進來,跟他撒個嬌。或者,早早躺床上,反思一下自己的態度。
他走去衣帽間,推開門。
俞傾正往行李箱放衣服,她轉臉,笑笑,“忙完了?我這就收拾好,應該不耽誤你休息。”
傅既沉面無表情,“你這是幹什麼?”
俞傾語氣輕鬆,“搬家呀。東西有點多,可能還要一會兒才能整理好,你先忙吧。”
傅既沉盯著她看了半晌,沒跟她計較,“俞傾,你跟我道個歉,我原諒你。這事就當沒發生過,之前怎樣,現在還怎樣。”
俞傾嘴角勾著笑,早說嘛,害得她還收拾了這麼長時間。本來以為,他是想借此,跟她從此分道揚鑣。
她想矜持一下,不然以後不得被他攥在手心裡拿捏呀。
這段關係裡,她必須得佔有主動權。
“不應該是你跟我道歉嗎?你看你把我的小馬甲都弄掉了。這大冬天的,差點凍死人知不知道?”
說著,她轉過身,又拿了一套衣服疊好,放箱子裡。
“傅既沉,你要是跟我道歉,再求我留下來,也許,我會考慮。”
傅既沉:“......”
跟她道歉?
求她?
怎麼不上天!
她要不是想離開,他都沒打算找她算賬,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她倒好,解釋沒有,道歉沒有,還來這一出。
俞傾把衣服摁了摁,還能再裝兩件,她又從衣櫃裡拿了條裙子。
對他剛才的話,置若罔聞。
“俞傾,我再給你個機會。”傅既沉看了眼手錶,“給你兩分鐘時間考慮,想想要怎麼跟我道歉。”
俞傾更嘚瑟了,就是不道歉。不時,她還回頭衝他揚揚下巴。
她很開心,她還能像之前對他。
他們之間的輕鬆氣氛還在。
傅既沉沒等到兩分鐘,他沒了耐心,一把拉過她手腕往外拽,“別收拾了,現在我就送你回去!”
“送我去哪?”
“你家!不然你去哪?”
他氣的心臟疼。
沒見過她這樣不走心的。
爺爺說得對,她是超級玩家,眼裡只有遊戲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