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有人。
賣包竟然賣到了秦墨嶺這裡。
下一秒,她後知後覺,難怪馮麥不檢查包的真偽,原來早知道她家世。
也不奇怪,跟秦墨嶺在一起的女人,自然會想方設法打聽,他可能要娶的女人是誰。
院子燈光昏暗,秦墨嶺立在車門旁,點上煙,視線越過車頂。
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看著俞傾。
俞傾勉強賞他一個眼神,便淡淡斂回眸光,看向馮麥。
馮麥下車,感覺到秦墨嶺跟俞傾之間氣氛不對,她假裝若無其事跟俞傾說:“你的銀行卡給我,我這就轉錢。”
俞傾開啟包,從錢夾抽出一張卡,裡面只有不到五位數餘額,這是她全部家當。
車那邊,秦墨嶺還沒收回視線。
跟他隔著一輛車的女人,就是家裡給他安排的聯姻物件,就算是穿著職業套裝,依舊性感漂亮,氣質甩馮麥一大截。
聽說,為了不跟他結婚,她寧願在外面租房。
工作找不到,卡也被凍結。
現在走投無路了,開始賣包。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犟到什麼時候。
他感覺自己挺變態,她越是不想嫁,他倒是有點想娶她。
秦墨嶺把菸頭摁滅,丟進垃圾桶,大步進會所。
馮麥回頭看了秦墨嶺一眼,錢轉過去,她拿起後座的包,對著俞傾微微點頭,小跑著去追秦墨嶺。
沒到一分鐘,錢到賬。
俞傾檢視銀行卡餘額,離包下傅既沉,不遠了。
至於什麼秦墨嶺,至於面子,一毛不值,都是過眼雲煙,不如錢來得實在。她第一次這麼小心翼翼把銀行卡放卡夾裡。
這時,院子裡進來兩輛車,前邊那輛是奢華的賓利。
賓利停穩。
傅既沉一直看車外。
喬洋也循著方向看去。
她沒看錯,幾米外的女人,是俞傾。
傅既沉看著那個腳步輕盈,手裡還拿著錢包的女人,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扣著車門,忽然他轉頭問喬洋,“她叫什麼?”
他故作不知。
“俞傾。”喬洋又道,“榆樹的榆去掉木字旁,傾城的傾。”
傅既沉對著窗外,“俞傾。”
喬洋一愣,“你喊她做什麼?”
傅既沉語氣很淡:“這個地方是會員制。”
喬洋聽出潛臺詞,俞傾這樣的身份,進不來。
“俞傾!”傅既沉又喊一遍。
喬洋目光不由落在傅既沉側臉,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這聲俞傾,他像喊過千百遍一樣熟稔。
俞傾還以為自己幻聽,她轉身,循聲望去,可不就是傅既沉,白色襯衫在昏暗的院子裡格外顯眼。
他揹著光,她看不清他臉上表情。
車門推開,傅既沉長腿邁出來。
隨之,俞傾又看到了喬洋。
喬洋今晚穿一襲菸灰色長裙,長髮挽起,邁著優雅的步子,繞過車尾。
站在身材挺拔頎長的傅既沉身邊,喬洋顯得嬌小,讓男人有保護欲。
可能是喬洋在旁邊,他今晚表情嚴肅,眼底流轉的眸光安靜、深沉。不像平常那樣三分風流七分壞。
她很少看到他如此正經的一面,沾了喬洋的光。
俞傾握了握錢包,果然樂極生悲。
她到底是有多悲催,前一分鐘剛送走家裡要她聯姻的物件,秦墨嶺,後一秒又迎來在床上搭夥過日子的男人,傅既沉。
還好,他們錯開了,沒碰到面。
她緩了半刻,抬步過去。
就在這短短的十來米長的一段小路上,她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