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秘書想說的是,俞傾要不坦白呢?
這句話他沒敢問,就不給老闆添堵。
此時,女洗手間那邊。
俞傾收到俞璟擇訊息,她有點懵。快走去了沒人經過的角落,直接回電話過去,“什麼意思?”
“漢字看不懂?傅既沉查你了,知道你爹是誰。”
“......”
“要是我沒猜錯,他應該也知道你跟秦墨嶺有婚約。”
“......”
“你自己招惹的馬蜂窩,你趕緊把馬蜂攔好了,別讓他跑出來亂蜇人。”
“......”
“自求多福吧。”
“......”
俞傾單手叉腰,籲口氣。“哥,我...”
俞璟擇打斷她,“別,還是我喊你姐。”
俞傾被氣地笑出來。
現在傅既沉知道她身份,她反倒覺得輕鬆,不用再成天提心吊膽。哪怕撒謊,也不用再擔心他會不會生疑。
“知道就知道吧。我就當不知道。”
俞璟擇嘴上說著不管她,還是擔心,“應付不來的話,你現在回我這,我親自去跟傅既沉道歉。”
“謝謝哥,不用。你要是摻和進來,反倒更復雜。”俞傾寬慰他,“不用擔心我,我應付得過來。你們都不瞭解傅既沉,他特別有意思,也特別好玩。”
“他沒那麼小心眼。”
“再說,傅既沉不會輕易揭穿我,他真要脫了我的小馬甲,我就有可能跟秦墨嶺結婚,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可是在公司公開了我是他未婚妻。”
“掛了啊,我出來太長時間,再不回去,傅既沉就要疑心我。拜拜。”
冷靜片刻,俞傾出去找傅既沉。
傅既沉在休息區,正翻看雜誌。他看上去看得很投入。
俞傾取了球包,“傅既沉,走啦。”
傅既沉把雜誌放書架上,“你磨蹭到家了,去個洗手間都那麼長時間。”
“誰磨蹭了啊?正好家裡人打我電話,說著說著就起了爭執。”俞傾把網球包舉到他肩上。
傅既沉若無其事道:“打個電話還能吵起來?”
“也不是吵,想法不一樣,他們不理解我為什麼不婚。”
她看著他,“這種苦痛你懂吧?”
傅既沉不懂。因為他家裡人從來不催婚,尊重他的生活方式。
九點多,外頭陽光正好。
淡藍的天空,幾縷輕薄的雲紗點綴。
俞傾今天穿運動鞋,腳步更輕快。
她雙手交握,舉過頭頂,一邊走一邊舒展腰身。
傅既沉側目,看著這個沒良心的小騙子,她在他跟前,始終都是壞兮兮的樣子。“怎麼這麼高興?”
俞傾轉臉,笑笑,“很明顯?”
因為,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誰,而你又不知道我已經知道。
所以我高興啊。
她是這麼解釋:“剛才想到下午要去逛街。你不知道女人有多喜歡逛街。”
傅既沉‘嗯’了聲。
他說起他們第一次打球,“那天你怎麼殺氣重重?”
那天所有場景,俞傾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有兩次,球打到了他身上,他疼得緩了好一會兒才接著打球。
俞傾沒隱瞞,“那天接到我爸電話,跟他大吵一架。算了,不提了。”
傅既沉看似漫不經心道:“現在還冷戰著?”
俞傾點頭,“我爸這個人...怎麼說呢,控制慾太強。”
沉默幾秒,“也可能,我並不瞭解他。從小,他給我的印象就是忙忙忙。有時半年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