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喝了半杯紅酒,她沒法開車,打算打車回去。
鄒樂簫問了她住哪,也算順路,“我捎帶你回去。”
陳言提醒她,“你也喝了酒,你忘了?”
“我爸來接我。”
“那好吧。”
臨走時,鄒樂簫拿了幾隻粉色和藍色氣球,準備回家也手繪幾幅圖,恭喜自己獲得新生。
一個男人而已。
沒什麼大不了。
她們幾人的車都停在小區門口,於菲的公寓離大門不遠,幾分鐘便走到。
俞傾沒給俞璟擇打電話,給他發訊息:【鄒樂簫也在,你就不要出來,把定位發我,我去找你。】
出了小區,鄒樂簫父親的車停在南邊,很巧,俞璟擇的車停在門北面,這樣就遇不到了。
俞傾鬆口氣,跟她們揮手道別。
她朝北,鄒樂簫跟陳言往南。
還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喊,“言言。”
是趙樹群的聲音。
陳言循聲找去,他的車緩緩朝這邊開過來。
鄒樂簫不認識趙樹群,“你...老公?”
陳言點頭,“嗯,不知道他怎麼來了。”
鄒樂簫:“你趕緊過去吧。”
趙樹群把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他身體側過來,從裡面把車門推開。
陳言坐上去,沒問他怎麼找到了這裡,大概是他問了於菲,家住哪兒,然後一直擱這裡等著聚會散。
現在她把趙樹群完全當成取款機,偶爾,也敷衍著他。
趙樹群沒多問聚會的事,怕惹她煩,將副駕駛座椅往後放,“你睡會兒,到家我喊你。”
陳言正好不想多聊,她靠在椅背上,眯著眼。
可能,人總是犯賤的,現在她不像以前那樣事事包容,他反倒貼得緊,只要不加班,都是他回家陪孩子。
也可能於菲說得對,她有了自己的工作,即便那點工資在趙樹群眼裡不算什麼,但對她來說,是一份收入和底氣。
比之前,光彩照人。
也在一點點,散發職場魅力。
於菲還跟她說,男人出軌後,很少人會因為被老婆發現了而自我反省和愧疚,大多時候冷漠對待。
只有當老婆不糾纏他,更不關心他,開始自我綻放時,男人才突然不適應,有了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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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樂簫慢慢悠悠往父親停車的地方晃,她玩著手裡的氣球,輕輕放手,讓氣球飛兩秒,她又趕緊拽住線。
有時氣球非得有點高,她還要跳起來拽。
要是俞璟擇像這些氣球就好了,她總有辦法夠到他。
鬆手時,就是這一剎那的走神,氣球飄得有點高,她使勁往上跳,還是沒夠到氣球。
還好,被蔥鬱的樟樹給擋住,沒飛到天上去。
但就是這個高度,她依舊夠不到。
她給父親打電話,打算讓父親幫個忙。
這時,俞璟擇的車從後面開過來,俞傾看到了鄒樂簫夠氣球那一幕,她現在在打電話,應該是打給鄒行長。
但鄒行長身高一般,也不一定能夠到氣球。
俞傾看了眼俞璟擇,他也在看窗外。
汽車開了過去。
俞璟擇吩咐司機,“往後倒一下。”
有汽車聲靠近,鄒樂簫下意識轉臉。倒回來的車是俞璟擇的座駕,透過車窗,她看到了那個...讓她難過了這麼多天的男人。
俞璟擇下來,沒費力氣就把氣球拽下來。
鄒樂簫接過氣球,“謝謝俞總。”
俞璟擇:“不客氣,舉手之勞。”他轉身就走。
頓了兩秒,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