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跟潘秘書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潘秘書抹把臉,開玩笑道:“這誰信啊。”
簡杭笑出來,從來沒這麼丟人過。
傅既沉把漂在水上的傘拿起來,繼續撐著。
外面下大雨,傘裡面下著小雨。
他身上的西裝還沒溼透,單手脫了下來,遞給潘秘書,“你把檔案包擦一下,裡邊的東西別溼了。”
潘秘書接過來,就聽‘咚’一聲。
簡杭看到了,“有東西掉出來。”
傅既沉猛然想起,俞傾給他的鑰匙扣在西裝口袋,他不管去哪都是隨身攜帶。
簡杭問:“是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她猜測:“是不是打火機?要是打火機就算了。”
傅既沉:“鑰匙扣。”
簡杭一聽是鑰匙扣:“要不,再買一個吧。”再貴也不值當在渾濁的水裡撈。
傅既沉:“俞傾送我的。”
又一輛越野車經過,水波再次湧來。
鑰匙扣被衝遠,早不在剛才掉下去的地方。
傅既沉掏出手機讓簡杭幫忙拿著,他擼起衣袖。
潘秘書見狀,“傅總,反正我衣服都溼了,我來給你撈。”
“不用。”傅既沉目測了一下,鑰匙扣大概會被衝到哪,他走到那個範圍中心,半蹲下來,水淹過了肩膀。
這時,傅既沉手機振動,有電話進來。
簡杭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老婆’。
“傅總,俞傾的電話。”
傅既沉:“先不接。”
撈了一圈,終於摸到鑰匙扣,他鬆口氣。
簡杭看著傅既沉,此時的他跟在談判桌上完全兩個人。
談判桌上,他是冷情的。
這會兒,渾身都有溫度。
傅既沉把鑰匙扣放在衣領上擦擦,這是全身唯一沒溼又幹淨的地方。
順便,他又在衣領上擦擦手,拿過手機給俞傾回電話。
“傅既沉,你到哪兒了?”
傅既沉四處看看,這會兒還沒通電,他看不清路標,“快了,路上堵,還要一會兒,你彆著急。”
俞傾:“我不急,你讓司機開慢點。”
掛了電話,三個人繼續往前走。
反正都溼透了,他們連傘都懶得打。
雨勢減小,但風大了。
簡杭搓搓手臂,不由瑟縮。
涼風吹著,可真是酸爽。
走過這段路,主辦方找來的越野車到了。
坐上車,所有人都放鬆下來。
傅既沉到了酒店,遠遠就看到廳內有個熟悉的身影。俞傾穿著他的外套,在大廳正等他。
他快步過去,“你怎麼下來了?”
俞傾在這等了快兩個小時,她盯著傅既沉,“你怎麼溼成這樣子?”全身都透了,他走過的地方,一片水漬。
她趕緊脫下他的外套要給他穿,“彆著涼。”
傅既沉沒要,“穿了也溼了,馬上就到房間。”
他沒牽她,輕輕推著她後背。
俞傾邊走邊打量他,“走回來的?”
傅既沉點頭,“汽車熄火了。”其他就沒多說。
“你西裝呢?”
“給潘秘書拿去包檔案。”
進了電梯,俞傾用手給他擦臉,他頭髮也溼漉漉的。
傅既沉盯著她看,她手心撫過的地方,都是暖的。
到了房間,傅既沉去沖澡,他先把鑰匙扣用溫水洗乾淨,放在一邊晾乾。
俞傾給他拿了睡衣,又煮了熱茶。
等他洗過澡出來,她拿毛巾給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