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朵新,就不會輕易讓陸琛公關下來。
不然她這邊的錢白花了,北京區域被朵新搶去的市場,也暫時搶不回來。
她不做賠本買賣,自然要給陸琛使絆子。
還有一點,難得陳言慢慢走出來,不能再將她打回地獄去。
“於菲姐,你現在就給陸琛打電話。”俞傾的想法是:“如果提前說服陸琛,他及時換思路,我們跟他就少一點爭鋒相對。輿論戰可都是真金白銀砸進去,我是想替他省點錢。”
這樣她也能省點。
於菲考慮片刻,想好了說辭,直接撥電話。正好借這個機會,她好好修理修理他一番。
電話接通,她開門見山,“我在樂檬大廈。”
陸琛還沒來得及高興她能主動給他電話,就被潑了一盆涼水。原來他們站在了對立面。
她狠起來,不得把他往死里弄?
“於律師,有何指教?”
於菲,“教教你做人。”
陸琛:“......”
他正在開會,起身去了會議室外面。
於菲想盡快結束通話,沒再跟他廢話,直奔主題,“你利用趙樹群和肖以琳的婚外情輿情公關時,想過趙樹群的妻子和孩子嗎?”
陸琛沒吱聲,等她把話說完。
於菲沒忍住,“婚內出軌的渣男賤女被曝光,活該!可陳言憑什麼再遭這樣的罪?憑什麼她一點錯都沒有,已經痛不欲生了,還要再被抽筋剝骨一次?”
‘咔噠’一聲,陸琛打火,點支菸。
“陳言為了兩個孩子,把女人這輩子最大的恥辱都吞下去了,結果你們要做個劊子手,在她傷口上撒鹽淋酒,這還不夠,還要再給她當眾來一刀。陸琛,你還是個人嗎?”
陸琛緩緩吐出煙霧,這句他是個人嗎,是她單純想要罵他。
他知道。
也知道,她恨他。
至今怨氣未消。
“陳言要是想曝光,那另當別論,除了她,別人沒資格!”
於菲也調整自己情緒,儘量別參雜自己不滿在裡頭。
“你不要跟我說卓華商貿跟錢老闆的合同是婚外情引起的,壓根就是內部管理不善,特別是法務部門,貪心不足蛇吞象!”
“籤這個合同,趙樹群根本就不知情,就算他有錯,那也是疏忽管理。跟朵新其他高管負一樣的責任,憑什麼要把鍋讓他一個人背?”
期間,陸琛始終沉默。
他彈彈菸灰,“說完了?”
於菲平復了幾秒,“沒。”
“那你繼續。”
陸琛看著手裡的煙,沒了滋味,突然不想抽。
“朵新有本事就直接處理趙樹群跟肖以琳,憑什麼還要牽扯到人家家人?”
“陸琛,你自己就是一個孩子的父親。”
陸琛把煙掐滅,又用力揉了揉。
“父母被全網公開討論,孩子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被人笑話的滋味,你們想過嗎?”
“還有陳言父母,他們一把年紀了,以為自己閨女跟女婿感情好著呢,他們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陸琛,有些錢,勸你別賺。”
於菲建議他,“你公關前,最好找傅既沉商量一下,讓他知道你的公關思路。畢竟,他也為人父了。”
陸琛如實道:“我的確有這個打算,不過還沒來得及跟傅既沉彙報。”
於菲剛才那番話,他認真想了想。
確實,他疏忽了趙樹群的妻子和孩子。
“放棄這個公關方案,也不是不行。”
他特意強調,“於菲,我是為你放棄的。”
於菲冷嗤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