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條微博留言,俞璟歆對季清遠態度明顯改善不少,“有事?”
季清遠:“等會兒再忙,去吃宵夜。”
俞璟歆搖頭,“太晚了,吃了發胖。”
“你太瘦了,得多吃點。”他記得她產檢報告上,快生寶寶時才109斤,現在也就九十多斤。
俞璟歆還是拒絕了,在保持身材上,她向來對自己殘忍,從來沒吃飽過。
季清遠現在是想方設法跟她多待一會兒,“那你陪我下樓,我想吃點。”
俞璟歆默不吱聲,又翻了一頁報告書。
季清遠明白了,她還不是很想原諒他。
他沒像以往那樣,她冷著臉他就會轉身離開,他親了她一下。
還是沒離開。
他左手暗暗掐著自己大腿,硬著頭皮說了句:“那我們家口嫌體正直的寶寶接著加班,我下樓吃宵夜,一會兒來陪你。”
俞璟歆:“......”
季清遠說完,大步走出書房。
走到樓梯口,他雙手叉腰,大口呼吸。
第一次把這麼肉麻的話說出口,大傷元氣。
手機又震動,傅既沉催促。
季清遠和俞璟擇差不多時間到樓下,看到廚房裡正忙著的那個身影,他們突然卻步,就說傅既沉哪來那麼多好心。
還不等他們轉身樓上,俞傾轉過來了,“哥,姐夫,宵夜馬上好,先坐吧。”
既來之則安之。
餐桌前,傅既沉倒了三杯紅酒。
他們坐過去,覷他。
傅既沉給他們每人一杯,“喝得半醉不醉的,就嘗不出麵條味道了。”
“......”
季清遠不知道俞傾什麼廚藝,他問傅既沉:“就這麼難以下嚥?”
傅既沉:“不知道。我也沒吃過。”
他解釋自己為什麼配著酒一起吃,“她把碗裡的麵條用煮麵的湯已經洗了兩遍,第一遍是鹽放多了,第二遍是醬油放多了。”
季清遠突然不說話了,默默喝了半杯酒。
來都已經來了,要是不吃,俞傾會不高興。
在這個家裡,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俞傾,不然日子會很難過。
只有俞璟擇,慢悠悠品著紅酒。
季清遠瞅著他,“你心倒是挺寬。”
俞璟擇:“跟她還有我爸同住一個屋簷下,要求就別太高,活著就行。”
季清遠差點被酒嗆著,不過話說回來,在俞家才過了兩天,他深深感覺到了不容易。
“傅既沉,幫忙。面好了。”俞傾把之前剁碎的蔥花在每個碗裡撒了一小撮,青綠色,看上去很不錯。
傅既沉放下酒杯,快步過去。
不管味道怎樣,她忙了這麼久,他給了她一個擁抱。
俞傾撒嬌,“就是不好吃,你得說好吃。”
傅既沉點頭,“嗯。我已經給你找來了拉拉隊。”
俞傾笑出聲,她知道自己的黑暗料理會讓人很絕望。
餐廳那邊,季清遠等了兩分鐘,還不見人過來,他側身看過去,“端個飯,兩人都能聊半天。”
俞璟擇也回頭看一眼,“所以你跟璟歆才過得半死不活的。今晚要是換成璟歆給你做宵夜,她默默做好,很難吃,你掐著腿吃下去,然後說,嗯,不錯。刷碗,回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