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說,他從來就沒猜準過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俞璟歆抬眸,她實在回憶不起俞傾給她量身定做的指導手冊,不過記得為何要撒嬌,因為嘉時集團決定投資文凝傳媒。
她迎著他熟悉又陌生的目光,“你要投資冷文凝的傳媒公司?”硬邦邦,冷冰冰的一句話,語氣像極了質問。
說出來後,她也懊惱不已。
季清遠並不驚訝她訊息如此靈通,這一個多月裡,俞傾時刻盯著冷文凝,不給她公司半點喘息的機會。
其他資本顧及著傅既沉面子,婉拒了冷文凝的融資需求。
他用不著給傅既沉面子,因為現在同住一個屋簷下,都是一家人。
“俞傾跟你說的?”
“不是,圈裡有人想看我笑話,自然就忙不迭讓我知道了。”俞璟歆暗暗呼口氣,“你還是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是嗎?”
徹底冷場。
這不是她本意。
俞璟歆突然推開季清遠,往後退了幾步,“我們再重來一遍,都被我搞砸了,我不是要質問你,我是想跟你撒嬌的,不知道怎麼就成了這樣。剛才的那些話你就當沒聽到,我再重新說一遍。”
季清遠滿頭霧水,而後心疼地看著她,一把又將她攬回來,低頭親著她的眼,“你不用再重說,我知道。”
“你不知道!”俞璟歆著急了。
這句反倒是像撒嬌的語氣。
季清遠哄著她,“好好好,再重來一遍。”
他問她,“我是把車開出去,再假裝剛回到家,還是直接坐到沙發上,問你,‘忙完了?’”
俞璟歆失笑,從沒有過的丟人。
季清遠把她手裡的杯子拿過去,又去添了一點水,他決定就從這個地方重新開始,配合她演。
他把水杯給她,說了句跟之前一字不差的話,“今天怎麼又開始躲著我?”
說完,兩人都笑出來。
季清遠感覺自己像個神經病,但氣氛徹底緩和過來,也算值得。
俞璟歆把水杯放茶几上,背對著季清遠,她做了個深呼吸,要是再搞砸,她沒法跟俞傾交代。
轉過臉,季清遠順勢把她抱懷裡,“文凝傳媒的投資,你接著說。”
俞璟歆咬了咬唇,豁出去了,抬手扣住他脖子,兩人的呼吸均是一滯,靠這麼近,鼻息纏繞。
“我知道投資傳媒公司,你有你的考量,我就是有點吃醋,沒生氣。”
就在這個時候,腦子裡出現了俞傾魔幻一般的聲音,‘把鞋子甩掉,直接站他腳上,再哼哼唧唧兩聲,問他想沒想你,有多想。’
俞璟歆實在哼唧扭捏不出來,不過這句話她照做了一半,她甩掉拖鞋,腳尖踮在季清遠腳背上,主動親了他一下。
她的撒嬌太過生澀,卻又極力想跟他親密,季清遠最終沒招架住,渾身血液翻騰,兵敗如山倒。
他抱起她,直奔臥室。
俞璟歆:“?”
事情還沒談呢。
眩暈間,她被季清遠壓在了身下。
俞璟歆想要說話,季清遠的吻攻城掠地。
她腦袋一片空白,就跟剛才忘了俞傾給她的稿子一個狀態。
後來,她索性什麼都不想。
俞璟歆記不得上次跟季清遠這樣親密是什麼時候,自從鬧彆扭,她連床事都懈怠,更多是排斥。
以前,基本是季清遠主動。
每次在床上,她只是勉強配合一下,體驗感很差。
“璟歆。”季清遠喊她,示意她看他。
俞璟歆側臉,沒搭理。
季清遠的唇貼著她耳廓,聲音低沉沙啞,“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