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了後,他只剩內疚。
冰箱還有一瓶香水,是給她明早準備的驚喜。
傅既沉開啟冰箱,拿給她。
驚喜猝不及防,俞傾抱著他啃了一口,“謝謝親愛的。”
下一秒,她推開他,歡天喜地跟她的兩瓶香水玩去了。
傅既沉沒再打擾她,他看著自己這側窗外。
他把她剛才那番話反思了一遍。
在這段關係裡,她的妥協和退讓,好像真的比他多。
俞家,用對她的那點好,去逼她做不願意做的事。
明明她更喜歡她的律師職業。
而他呢。
用對她的愛,去綁架她。
貪婪就像個無底洞,怎麼都填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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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去,俞傾的經期遲遲沒來。
傅既沉不放心,決定帶她去醫院。
俞傾覺得他小題大做,“不要緊,停藥才一週,過幾天說不定就來了。”
“閉經,總不是好事。”傅既沉有點後悔,他怕他給她換的新牌子避孕藥,對她身體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
那種藥,雖然副作用小,可畢竟也因人而異,不是對每個人都一樣。
情況特殊,傅既沉沒找傅家的家庭醫生。
也沒讓潘秘書預約醫生,他找了個俞傾不用開會的下午,自己驅車帶俞傾去醫院。
掛號,排隊,他親力親為。
而俞傾,全程都在忙工作,電話不停。
“沒得商量。我們樂檬一年的廣告宣傳投入達到了十個億,中間她到底賺了多少,我不清楚,但肯定不少。就這樣,她還敢敷衍?”
傅既沉瞅著俞傾,她面無表情,好像是被氣到了。
樂檬產品的宣傳策劃,以及各渠道的廣告,都是由文凝公司承接,老闆冷文凝家裡有背景。
冷文凝拿到專案,基本上都分包給了其他廣告公司和策劃公司做。
大概自己很少過問。
俞傾單手環胸:“競爭對手的新產品廣告已經鋪天蓋地,她那邊最終廣告拍攝方案還沒定,代言明星的拍攝檔期也沒定。這錢,她真好意思拿?我沒索賠,就已經給她面子。”
過了幾秒。
“我們一年花那麼多個億,我還沒資格要求宣傳海報主色調是什麼了?他們設計什麼就得用什麼?這都是誰慣出來的?”
“就跟他們說,是我說的,那個設計方案,不行。想幹就幹,不幹趁早提前解除合同。”
她問道:“跟文凝策劃的合同幾月到期?”
營銷總監:“三月中旬。”
“嗯。到時招標。”
營銷總監又提醒俞傾:“冷文凝家裡,不一般。”他跟冷文凝合作的這幾年,也是苦不堪言。
畢竟人家走的是上層路線,不是他這個小人物能得罪得起。
他作為大客戶的代表,明明是上帝的角色,卻還要語言上討好對方,窩囊也是真窩囊。
俞傾不清楚冷文凝家裡什麼背景,也無心打聽,她只需要知道,“傅既沉家裡的背景,能壓得過她家嗎?”
她又補充,“傅既沉外公家,葉家。”
營銷總監:“能。冷文凝家跟葉家又沒法比。”
俞傾:“那我還怕她做什麼?”
營銷總監:“......”
傅既沉也看向她,她也壞笑著望過來。
又聊了幾句,通話結束。
叫號機那邊又叫號,傅既沉看了眼掛號單,還有三個就到俞傾。
他見她掛電話,“你跟冷文凝又剛上了?”
“什麼叫剛?她影響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