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說:「大便有點軟,倒是成形。」
晚漁放回去的手機又要拿出來,陸觀野卻問:「前兩天剛送過來?」
晚漁說是。
陸觀野說:「可能只是不適應新環境,有點腸胃炎。」
陸觀野總有種讓人安心的神奇能力,晚漁追問:「那要去看看醫生嗎?附近有寵物醫院嗎?」
陸觀野把寵物醫院的微信名片推給晚漁,說:「我家裡有給小狗吃的益生菌。你一起拿過來。」
阿姨還準備了飯後糖水,一人一碗紅豆沙,陸觀野吃了,便向阿姨道謝,告辭。
晚漁休息了一天,腳踝的傷已經恢復一些,不像早上那樣扶著桌子才能站起來。
陸觀野走得不快,卻始終在他前面半米,晚漁歇下心思,不趕上前去,只是一腳深一腳淺地跟在他後面。
陸觀野路過車位,停了一下,提上自己的行李,然後從揹包裡摸出鑰匙,開門。
他開啟大門後站在一側,示意客人先進門,晚漁卻有點遲疑,道:「我就在這裡等陸老師吧,不進去坐了。」
陸觀野明白他在怕什麼,只是說:「請進。」
院子裡安安靜靜,三天無人打理,積了薄薄一層枯葉。
晚漁站在這裡,彷彿有些創傷後應激反應,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陸觀野跟在他後面進門,又從旁邊越過他,走到前面去開房子的門。
他開啟了門,看晚漁停在院子中間,出聲提醒道:「晚先生。」
晚漁回過神,跟著他走進房子。
房子裡也靜悄悄,晚漁挑些無關緊要的話,問:「陸老師家的小狗呢?」
陸觀野說:「這兩天送到謝志那邊了,等一下去把它接回來。」
房子裡三天沒有進人,陸觀野一邊讓晚漁去沙發上坐,一邊開窗通風。
他忙完,到客廳時給晚漁倒了熱茶,把一條粉末狀藥粉交到晚漁手上,囑咐道:「這是給小狗的益生菌,摻在狗糧或者奶糕裡給它吃。這一條可以分四頓喂,情況沒有好轉的話,再去看醫生。」
晚漁收下,道謝。
陸觀野手裡還拿著一罐藥膏,解釋說:「我爺爺開中醫診所,這個藥膏是祖傳秘方,效果很好。」
晚漁連忙站起身,從陸觀野手裡接過那個罐頭,陸觀野卻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在沙發上坐好,道:「我幫你用一次,你看好了。」
等陸觀野在晚漁面前,單膝跪在地毯上,晚漁才明白他要做什麼,又想起身,但被抓住腳,站不起來,只能撐著沙發直起身,說:「陸老師不用為我做這些。」
陸觀野捏住晚漁的腳踝,除掉鞋襪,把褲子往上卷,露出一段蒼白的小腿,顯得最細那截腳踝上泛青泛紫的傷痕格外恐怖。
如果此時找個導演來拍他,恐怕這慘狀又是另一種風情。
陸觀野說:「坐好,別動。」
晚漁被施了定身術,雙手撐在沙發上,不說話,也不敢動了。
陸觀野把藥膏放在掌心捂熱、化開,然後兩手把晚漁的腳踝包裹住。
與早上完全相反,陸觀野的手對晚漁而已太熱了,他幾乎分不清這驚人的熱度是藥油的作用,還是陸觀野掌心本身的溫度。
熱度一路往上升,晚漁的臉頰有點紅,下意識想把腿收回來,但陸觀野握著他,完全不給他掙脫的餘地,提醒道:「等一下,我把藥推進去,會痛。」
陸觀野從小在診所裡長大,耳聞目染,學了點皮毛,自己也很有受傷的經驗,非常老練地順著傷痕的外側,繞著圈慢慢推。
陸觀野專注道:「痛的話就說。」
從上往下的角度,陸觀野的頭髮烏黑茂密,這種發質摸起來應該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