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是火辣辣的疼,蘇歲安卻有些顧及不上,他大概也知道溫黎東為什麼生氣。
過了會兒,蘇歲安討好似的握住了溫黎東的手掌,聲音又輕又軟又可憐:「哥哥,我知道錯了,不該擅作主張,更不該讓自己受傷。」
溫黎東根本捨不得對蘇歲安生氣,他沉沉地嘆著氣,無奈地反握住蘇歲安的手指,道:「是我的錯,對不起。」
嫩白面板上的淤青實在是太過刺眼,溫黎東只敢虛虛地撫上蘇歲安的後頸,那大概是他背後僅存的一塊沒有受傷的肌膚,「以後不許胡來了,我真的很擔心。」
同蘇歲安分開後,溫黎東找了個附近的房間呆著,他聯絡上了林老師,用簡短的話語說明瞭需要她配合的事情。林老師與何凝是至交好友,又惱怒於安雅雲居然要在她的音樂會上做這樣的事情,所以只猶豫了一瞬便答應了溫黎東。
任何一個環節都是完美的,卻萬萬沒有想到蘇歲安當真對自己那麼狠,那麼高的地方說摔就摔,若不是蘇歲安偷偷撓了下溫黎東的手掌心,安雅雲現在定然不會安好無損的坐在警局。
「沒有胡來,」蘇歲安動動肩膀就扯到了背後的傷口,這讓他叫苦不迭,「等會警局肯定要來驗傷,總不能真的完完整整一個人在這兒吧。」
溫黎東嘴唇繃成一條直線,半晌才說:「有陳哲,能解決。」
只要讓別人看見是安雅雲推了蘇歲安,那溫黎東就有一萬種合法途徑收拾對方。
「那不是還有個蘇家嗎?安雅雲怎麼說也是蘇家的夫人,我這若是沒受一點兒傷,你把人夫人扣在警局也不好交代啊。」蘇歲安想得很周到,唯獨沒有將自己考慮進去。他怕疼,但更怕溫黎東被人為難。這樣的心思好像是被鐫刻在骨子裡的似的,蘇歲安不想溫黎東因為自己而受他人責難,哪怕知道對方完全有能力擺平這樁事情。
溫黎東只覺得心尖發疼發麻。甚至有一瞬間無法呼吸。這就是他的歲歲,一點兒委屈也不叫他受,哪怕還在同他生氣也要事事為他考慮的歲歲,是心最軟的蘇歲安。
他喉結滾動,開口時聲音乾澀不已,「傻歲歲。」
蘇歲安皺皺鼻頭,不顧後背傷勢抬手就給了溫黎東一掌,控訴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幫你省了那麼多麻煩,不誇我就算了,還罵我。」
溫黎東看他生龍活虎就知道蘇歲安必然是沒有大礙,心中懸著的那巨石也隨之落了落,他俯下身扣住了蘇歲安的手腕,接著一個熾熱的吻落在他白皙的背脊上。
他輕笑,惹得蘇歲安漲紅一張臉,「歲歲好聰明。」
蘇歲安還是覺得溫黎東在罵人,以及覺得自己的體溫高得有些不正常。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溫黎東在古代一定就是蘇妲己那一掛的人,而自己就是那毫無原則的商紂王。
如蘇歲安所預料的一般,警方在一小時後到了醫院來做筆錄,領隊的人是陳哲。
只是簡單的幾個問題,又拿走了驗傷報告,警方的人很快就走了,陳哲在這裡多留了一會兒。
陳哲作為兩人的共同好友,那可是正正經經的他們二人感情的見證者,只可惜現在的蘇歲安同陳哲並不熟悉,看向他的眼神帶著一種不自覺的疏離。陳哲調侃了蘇歲安幾句,換了幾個白眼,接著才收了心正經說事情。
「歲歲這驗傷報告倒是省了不少事,」陳哲笑道,「那目擊證人也出現得恰恰好。」
其實用不了這些東西,陳哲也能好好收拾安雅雲,在絕對的權力面前,假的能成真,半真半假那就更不用說了,況且安雅雲是真的對蘇歲安存著殺心。
溫黎東的笑聲清朗而溫和,卻又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意味,「也沒想著一口吃成個胖子,歲歲的傷挺嚴重,你想方法讓那女人在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