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東卻沒有否認這個猜測,而是說:「做個鑑定就好了。」
確實,做個鑑定就好了,結果騙不了人。
蘇歲安沒想明白,怎麼才十幾分鐘的時間事情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他揉了揉頭髮,為難地說:「可是我們也要拿的到蘇先生的東西才行啊。」
「交給我就好。」溫黎東淡淡說道。
蘇歲安的眼神飄忽不定,手指攪著衣服,過了會兒一咬牙道:「不然還是算了吧。」
溫黎東回望他,問:「為什麼?」
蘇歲安張口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他能說他害怕嗎?他自幼便是在福利院長大,那麼多年的人生中親人只有溫黎東與雲珍,若真的又多了一個蘇先生,那他又該怎麼辦?
兩人相處如此多年的默契讓溫黎東瞬間就明白了蘇歲安的想法,他眸色微動,猶豫半晌還是說:「就算多了一個蘇先生也不會如何,如果你不想認他,我們就將這件事藏好。」
蘇歲安仍舊沉默著,過了許久,他點點頭。
這件事到此為止,溫黎東轉而提到了另一件事,「好,我們先不說這些,跟你說件讓你開心的事兒,絨絨今晚會過來,這次應該會呆一週。」
一聽到絨絨的名字,蘇歲安眼裡立馬迸發出喜悅的光芒,「真的嗎?那太好了。」
溫黎東只是微笑著不說話。他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便讓蘇歲安自己去玩。
等蘇歲安離開,溫黎東撥通了何凝的號碼。
母子倆的感情本就不太深厚,有了隔閡後,溫黎東的語氣更是冷淡,說的還是絨絨。
溫黎東站定在窗前,望著遠處如火的晚霞,道:「我知道您想讓我認下這個孩子,但這事同歲歲沒有關係,以後別再這樣。」
何凝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說:「你倒是寶貝歲歲,我這沒旁的意思,單純看歲歲喜歡絨絨罷了。」
溫黎東垂下眼眸,譏笑道:「您是如何想的也就只有您自己清楚。」
他們二人是真的沒有多餘的話題可以談,你來我往都是冷冰冰的字眼,而在溫黎東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書房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縫,在他轉身之前又被輕輕合住。
走廊裡,蘇歲安神情緊張地往琴房跑,他的臉色著實不算好,蒙著一層慘澹的灰色,手心沁出了冰冷的汗。他一把推開琴房的門,反鎖後順勢坐在了地毯上,視線裡是熟悉的場景,但蘇歲安卻覺得自己糊塗了。
蘇歲安只是想回去找溫黎東,卻得知了這樣一樁事情。
絨絨是溫黎東的孩子。
蘇歲安六神無主地盯著一處出神,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件事,可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事情就能解釋清楚了。
為什麼絨絨會同溫黎東那麼像,為什麼溫家的人會對絨絨那麼親近,因為絨絨是溫家的小少爺,是溫黎東的孩子。
怎麼會呢?溫黎東怎麼可能會同別的女人生孩子。蘇歲安腦子驀地有些疼,他抬手捂著腦袋,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的曲線而落下。
蘇歲安覺得一切都沒什麼勁兒了,溫黎東可以跟蘇歲安分手,那為什麼不能和別人生孩子呢?
太陽落山後,何凝才帶著絨絨過來,她將孩子交到了王姨身邊的一個阿姨手上,又抬手捏了捏絨絨的臉蛋,溫柔地笑著說:「要聽話啊。」
絨絨重重地點點頭,「會的!」
「行。」何凝朝阿姨點了點頭,示意她帶絨絨先進去。
等絨絨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何凝才再次開口,這話是對王姨說的,「你想辦法讓絨絨跟黎東多相處相處,絨絨已經記事兒了,總不能這麼下去。」
王姨滿臉為難,嘆口氣道:「可是……絨絨的母親不明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