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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可塵終於明白,賀青岑當初為什麼沒有直接拒絕他,而是一聲不吭地消失了。他覺得葉傑軍辜負了他姑姑,他對葉傑軍心生厭惡,而他,葉傑軍的“親兒子”卻愛上了他,還對他表白,他當時肯定膈應壞了吧。
狹窄車廂裡的空越來越少,葉可塵感到窒息,他待不下去了,一把拉開車門,“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賀青岑阻攔不及,正想下車去追,一個交警敲了敲他的車窗,“先生,這裡不能長時間停車,麻煩你現在開走,謝謝配合。”
就這麼一會功夫,葉可塵已經匯入人行道的人流。
賀青岑發動車子,醫院那邊電話又來了,他往醫院開去。科室主任出差了,除了病人的事,科室的事也落到了他頭上。
葉可塵隨著人流在街上走了十來分鐘,又在人行道上的一個椅子上坐了會,才伸手搓了搓臉,坐地鐵回家。
剛進家門,就接到了李清源的電話。
“可塵,你沒事吧?”
葉可塵被他問得一頭霧水,“沒事,怎麼了?”
李清源回頭瞪了一眼,身穿警服,正在他旁邊優哉遊哉喝茶的某人,回道:“s市的警察都把調查電話打到巖城來調查你了,我還以為你這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幹了什麼違法的事,被抓了。”
葉可塵換上拖鞋,往沙發上一躺,“嗯,被抓了,剛從派出所出來。”
“艹,怎麼回事?”李清源驚了。
葉可塵把梁潔的事簡單說了說,李清源在電話那頭直接炸了,“艹,真下作,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傻x玩意。那現在調查清楚了沒?”
“調查清楚了,但家長們心裡肯定已經對我的人品打了x,我這次可能真得回去和你一起種地了。”和李清源聊了聊,葉可塵壓抑憋悶的心情緩解了一些。
李清源無視某人警告的眼神,“回唄,我種苗,你除草,我賣果,你收錢。”
葉可塵聽到對面傳來一聲重重的擱杯子的聲音,再聯想到李清源這通電話的來意,“我的事是周警官告訴你的?他在你旁邊?”
“嗯,在旁邊。”李清源打岔了兩句,還是問起了正事,“你那惡毒後媽呢,別告訴我,你就這麼放過她?”
葉可塵:“我沒接受和解,我告她了。”
李清源打了個響指,“對,就得告她,不過這種沒下限的瘋子會不會找人報復你?我過去陪你住幾天吧。”
葉可塵拒絕了,“不用,你忙你的。”
李清源:“行,有事打電話。”
第二天,清瀾律所的一名律師聯絡了葉可塵。
“葉先生,你這邊除了要告梁潔女士誹謗罪,還要告她惡意侵佔他人財產罪是嗎?”
葉可塵:“對。”
律師:“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見個面,聊聊具體的情況。”
葉可塵想快點這事解決了,“我現在過去你們律所找你可以嗎?”
對面律師連忙拒絕,這個客戶是律所老大特意叮囑過的,他哪敢讓葉可塵親自跑一趟,“不用,你住哪,我過去,在你家附近找個咖啡館就行。”
一個小時後,葉可塵和何正龍坐在了咖啡館。
何正龍:“葉先生,方便說說梁潔是怎麼把你媽媽的美容店佔為己有的嗎?”
葉可塵:“她原本是美容店的店長,在我媽媽想把美容店盤出去的時候,她在背後詆譭美容店,導致美容店沒有盤出去,我媽去世後,他和我爸結婚,她成了美容店的老闆和法人。”
何正龍:“這件事過去太久了,以遺產糾紛去打官司會相對容易些。”
葉可塵:“嗯,現在她和我爸住的房子當初也是我媽媽買的,可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