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孃家侄子要成親,我們將軍府也要隨禮,前些天,陳姨娘跟奴才說要支兩千兩。”
陸夫人看向陳姨娘:“有此事嗎?”
陳姨娘孃家就一個六品小官,兒子成親,隨那麼多禮幹嘛。
按道理陳姨娘只是個姨娘,她孃家的侄子成親,跟陸將軍府沒有關係。
陳姨娘要隨禮,用自己的私房錢就可以,沒道理從公中支銀子。
陳姨娘點點頭,抬了抬下巴:“是的,賤妾稟明瞭將軍,將軍同意了的。”
當家主母又怎麼樣,她要什麼,還不是將軍一句話。
陸夫人聽了心梗,黑著臉道:“你孃家侄子成親,跟將軍府有什麼關係,還直接找夫君說,陳姨娘,你眼裡有本夫人這當家主母嗎。”
陳姨娘得意道:“夫人這說的什麼話,那天也是賤妾隨口一問,將軍便答應了賤妾,讓賤妾不必稟報夫人,讓賤妾直接去公中支出來就是。”
陸夫人被懟得無話可說了,這陳姨娘天生就是來克她的麼?
什麼規矩在她身上沒有用,只一句話將軍答應了的,就把她給摁死了。
陸夫人鬱悶的要死,尤如有口老痰梗在喉嚨裡,上不得下不去。
大廳裡除了顧明月見了這一幕驚訝外,其他的人早就見慣了這一幕,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陸夫人與陳姨娘不和睦,這事在府裡是眾所周知的,陳姨娘有陸將軍撐腰,每次都是陸夫人敗下陣來。
所以都沒有人開口說話,就連陸北衍都見怪不怪了。
顧明月看著陸夫人被陳姨娘輕鬆拿捏,心裡替陸夫人不平,但沒有人說話,連陸北衍也沒有吭聲,她自然不會開口幫陸夫人。
若是陸夫人待她好,說不得她會開口幫陸夫人。
就在陸夫人要答應時,張管家適時開口道:“夫人,奴才還有事情要稟報。”
陸夫人無精打采道:“有什麼事你都報了吧。”
今天本想當著大家的面來考驗考驗顧明月和阮靈兒的,不想竟有這些糟心事發生。
讓她在兒媳婦面前丟人了,她在心裡無奈嘆口氣。
張管家停頓下道:“回夫人,賬上沒多少銀子了,如要滿足以上的開支,恐怕要到鋪子上先拿了現銀回來先用著,而鋪子上的現銀拿了,鋪子恐惟週轉不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賬上沒有銀錢?銀子呢?”
陸夫人不敢相信,陸府可是從來沒有缺過銀子,怎麼賬上就沒有銀子了呢?
張管家苦著個臉道:“回夫人,三少爺成親時用了不少銀子,半個月之前陳姨娘和林姨娘又在賬上各支了兩千兩銀子,也是將軍打了招呼了,奴才就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