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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鑽回自己房內,洗過頭和澡,將頭髮吹得完全乾了,換上一身乾爽的睡衣。
小咪正在唱歌,它有次聽到了姜梨的手機鈴聲,就偷摸摸地學會了。
其實它最先學會的是門鈴的聲音,只是因為它模仿得有些太像了,姜梨老是聽錯,便禁止了它唱鈴聲。
小咪要比真正的寵物聽話多了,和它說一聲以後都別唱門鈴聲,它就真的再也不唱了。
洗了一身通體舒暢的熱水澡,出來卻還是有些冷,她打了個噴嚏,發誓自己再也不犯傻了,明知道百分之九十九會下雨,她還跑去散步。
不對。
她怎麼又聽見了門鈴聲,小咪的程式出錯了?
姜梨走出臥室,看到小咪安安靜靜地待在鳥籠裡充電。
她走到門前一看,原來是祁容斂。
“怎麼了?”她開啟門問。
“我煮了薑湯,溫度差不多放涼了,來喝點。”他道。
姜梨有些驚訝,“你煮的?你居然還會煮這種東西?”
“不過就只是清洗一下姜皮,切片加水煮而已,不難。”他說。
最近忙著呢,她不能因為感冒而拖慢了工作效率。
姜能驅寒,溼姜還能發散,很適合淋雨進了風寒的人喝。
姜梨跟著他去到他家,看他往瓷白的碗中倒入淡黃的薑湯,還有些餘溫,泛起了很淡很淺的霧氣,一股濃烈的姜味衝上她鼻尖。
“溫度應該正好,慢點喝。”
姜梨依言端起碗,臨要喝前又問他,“你不喝嗎,你也淋到雨了吧。”
“喝。”他說著,給自己也象徵性地倒了點。
只是很明顯,他並不喜歡姜的味道,在入口前皺起眉,最終還是沒有喝下去。
姜梨觀察到了這點,她將自己已經喝乾淨了底的碗放下,問他說:“你不喜歡姜嗎?”
他頷首,將那個碗推開。
她有些憂愁地在吧檯撐起下巴,“可是我姓姜,你不喜歡姜的話,豈不是也算不喜歡我半個我?”
她說的這話,分明是在故意為難人。
他靜靜地看她,忽地俯下身吻她的唇。
為了證明自己並不討厭姜,他細緻萬分地去品唇間浸漫的薑茶,辛辣已無,皆是甘甜。
雨下的那個吻沒親夠,她抬起手挽住他的脖子,仰頭回應他,直到她仰得脖頸發酸,才略微停下喘息。
“我現在喜歡姜了。”
“很喜歡。”
像是要證明他所言不假,他再度加深了吻,姜梨都要緩不過氣來,她停下來,靠在他的頸窩,呼吸淺淺地打在他的鎖骨上。
她稍仰起頭,咬住他的喉結,他的呼吸因此一滯,環著她腰的手溫度熱得發燙,她的脊背很清瘦,覆著層薄薄的衣服,足以清晰地察覺到脊骨的凸起。
呼吸漸沉,寬大的手勾畫出脊骨的線條,他是最為細緻入微的畫家,將每一處都細細感受,描摹,壓下想要探索摧毀一切的慾望,僅僅只是吻著她的髮旋,被那好聞的二月蘭香縈繞。
她呼吸微促,朝他提問。
“你知道我為什麼姓姜嗎?”
“嗯?”
“因為我爸姓姜,所以我就跟著姓了。要是我跟我媽姓就好了,楊梨,還挺好聽的。”不等他接話,她便又再丟擲了個新的問題,“你知道為什麼我的名字就單字一個梨嗎?”
祁容斂認真思索,答道:“因為你像梨一樣,暖黃色的溫暖外皮,果皮下是清透水潤,但是梨心卻是堅硬的。”
她為這個答案而覺著詫異,笑了出來,“你再說,我自己都想咬一口自己了。”
他托起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