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看見他了,他這陣子來這邊還挺勤。”
“你說的是誰?”
那人壓低了聲音,“祁老爺子小的那個兒子。”
“他啊,是,他來得挺勤,我前陣子也撞見了他。”
姜梨也跟著恍然大悟,原來說的是她從未謀面,卻已經聽了非常多次的祁容斂。
無意偷聽人家說八卦,她正要離開,那園丁的話卻又飄進了她的耳內。
說話的這個聲音明顯挺年輕的。
“他是真的狠,二房這段時間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們想要借老爺子手裡的股份翻身,所以迫切要兒子和人聯姻,結婚成家,這樣的話,祁老爺子分股份的時候就會分多些給他們。”
接這話的,則是一道稍老些的聲音,“誰和你說的這些?”
“二房住在這邊,我幹活有時候會聽見他們說話。”
“聽聽就好,別亂說,人家是人家的事情,要是被僱主聽到了,我們工作還要不要了?”
“好好好,我不說。”
姜梨沒有出聲打擾他們,安靜地邁著步子離開了。
回到祁家大廳時,鄧曼如打電話給她,問她逛完沒,讓過去和祁太吃頓飯。
祁家有兩個餐廳,他們去的是小的那個,裡頭的餐桌並非是富豪人家常見的那種長條形,是圓桌,中間有能轉動的轉盤。
聽說這是祁老爺子的習慣,他在家喜歡在圓的餐桌上吃飯,覺得這樣才有家的氛圍。
不過老爺子現在並沒在這裡,他這陣子身子不適,在療養院調養,他的妻子也在那邊陪著他。
餐桌上擺著家常菜,大多都是素的,配著一兩道肉菜。
祁太說道:“我這人上了些年紀,飲食比較清淡,你們要吃不慣和我說,我讓人再做一些合口味的上來。”
“您哪上了年紀呢,我還想和您討教下這保養的方法,瞧著您要比我年輕多了。”鄧曼如應她道。
祁太優雅地一笑,拿起公筷說:“都來吃吧。本來說好了要叫那不著調的過來,哪知道他剛好碰上事來不了,下次有機會我再安排他和小梨見面,多瞭解一些。”
知道她說的是祁三那個傢伙,姜梨自然而然地接話。
“我剛才在小花園那邊碰見三哥了,還聊了幾句,不過他確實有事,才說了幾句就走了。”
祁太表情透露出了短暫的驚訝,將筷子放下。
“你們碰上了?這孩子大了還真是留不住,知道過來和小梨見見面聊天,卻連當母親的我都不來看看。怎麼樣,小梨你和他還聊得來嗎?”
姜梨在腦中飛快過了剛才的那幾句對話,十分肯定地說道:“非常愉快。”
祁太表情挺滿意,看來祁驍已經消氣了,願意妥協接受這段婚姻了。
等到送了兩人離開,祁太給兒子發了微信,問他什麼時候過來的,居然都不和她說。
可訊息發出去後,卻還是顯示拉黑的紅色感嘆號。
祁太皺了皺眉,心情有些煩躁地放下手機,將香爐拿了出來,慢悠悠地打著香篆,心裡頭那股氣也緩緩消了。
她這兒子從來都不叫她省心。
他和祁容斂相差也就相差六年,當年他出生後,她和丈夫幾乎是耗盡了心血教養他,只希望他能和祁容斂分庭抗禮,誰知道越長大越頑劣,叛逆得很。
再大了些,又從旁人口中聽說了他的一些花邊事蹟,完全就是一副扶不起來的阿斗樣。
縱使這樣,身為他們唯一一個孩子,祁太也還是不願放棄。
她想替兒子找個真正知心的人,最好體貼溫柔些,能用婚姻將他感化回到正軌上。
他們找了大師看過祁驍的八字,大師說他是潛龍,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