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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買的書太多了,姜梨讀不完,只能抽空一本一本讀。
她想放鬆心情,這次讀的不是那些晦澀的專業書籍,而是挑了本封面花裡胡哨的書,這也是原主的,原主也愛好看這些。
翻開頭幾頁看了會,她覺得坐在椅子上看不舒服,乾脆順著椅子的邊緣流了下去,坐在地毯上看。
等一下。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書裡掉出來了。
姜梨拿起地板上的那張白色紙片,手感很厚,她把那張紙翻過面來,原來是張照片。
照片拍的是三個人背影,是在雪山上拍的,他們都穿得很厚很臃腫,被照片定格的他們仨正往上跳躍,雙手往上往後揚,中間的人被圍巾包裹住一半的頭髮,卻還飛出幾縷生動的碎髮,撲面而來的雀躍氣息,冬日臃腫身形下是輕盈的靈魂。
原主的身形和姜梨很像,憑藉著對自己的熟悉,姜梨辨認出來,這中間的人是原主。
而在原主左邊的,是一名穿著青綠色衝鋒衣的女性,齊肩的頭髮,在原主右邊的是一名男性,穿著一件同款衝鋒衣,顏色倒是不一樣,他身上那件是薑黃色。
很熟悉,熟悉到她覺得是假的。
姜梨眯著眼,將照片拿到平行於眼睛的距離細細地看,幾乎想把照片上所有的細節都捕捉。
她緩住呼吸,從地毯上爬起來,急切地翻找起書架上的每本書。
她把書頁朝下抖好幾下,然後再簡單地翻過每一頁,即使是她之前看過的書,她也都這樣翻找過,不願遺漏出任何線索。
書架上的書真的很多,她像不知疲倦一般接連翻著,足足過一個多小時,才把毫無遺漏地翻完所有,因為一直拿書翻書的動作,她的手部和肩頸的肌肉開始抗議,陣陣的酸。
來到這邊這麼久,她太過於犯懶,幾乎沒有鍛鍊過,再沒之前那樣好的體質。
把書架的書籍都歸位,姜梨嘆了口氣。
做了一個多小時的無用功,除了最開始掉出來的那張照片,還有幾片精美講究的書籤,其他什麼都沒有。
她捏著這張照片,看了又看,久久地陷入沉默。
原主出事的時候,手機摔壞了,手機卡被碾碎,姜梨並沒有原主使用的手機號。
她知道其實可以帶著身份證去營業廳補辦,只是不願太過於接近原主的生活,那張原主使用過的手機號,甚至是關聯著的微訊號,一定有不少聯絡人,姜梨沒有原主的記憶,一個人都不認識。
姜梨怕麻煩,她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摸索應付,即使是裝失憶去應付不認識的人,也很耗費精力,更何況她還有任務要做。
如果原主真的有很重要的人或事,那在她失聯的這段時間裡,肯定會透過警方或者是其他方式找上門來,就比如房東。
而沒找上門來的,大機率都是不太重要的。
她都穿到這邊這麼久了,除了房東,基本沒有過去的人來找過。
在看到現在這張照片之前,姜梨一直以為原主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或者是被人收養,但是和他們關係不太好,要不然不可能根本沒人來找。
這張照片左右的兩個背影,太像……
姜梨搖搖頭,中止並拋去這種詭異的錯覺,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大概這是原主在旅行時的兩個朋友而已。
即使是這樣,她躺在床上,也怎麼都睡不著了。
翻過一次身,腦海裡就又飄出那張照片。
再翻過一次身,她眼前彷彿浮現出了會動的和電影一樣的場景,看到他們仨是怎麼商量著找到適合拍照的位置,說說笑笑地商量著動作,架上三腳架,湊在一起齊齊地喊“三二一跳”。
只是除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