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欣賞窗外並非一成不變的風景。
已經是寒冬時節,外頭落著大雪,枝頭上壓著茫茫一片,見不到幾點綠。
她靠著他寬厚的肩,忽起了些感慨,“你這幾個月,對我真好。”
他輕彈她的額頭,問道:“我之前對你不好嗎。”
“那當然是好的,但是沒有這幾個月這麼好。”她說著,忽地坐直了些身子,問他說,“你是因為我會生寶寶才對我這麼好的嗎?”
“不是。”
“是因為我想你一直健康,想和你過很長很長的日子,我想你永遠都好好的,如果你不好,那我們就不要孩子了。”
她鼻尖有點點泛酸,悶悶地說道:“可是我聽說,很多人當了媽媽之後,就不是自己了。”
他抬手摸她的頭,耐心地應她。
“媽媽只是你的其中一個身份而已,就像你現在是姜總,卻也不影響你是你。在我心中,不管你會多出什麼身份,永遠是我愛的姜梨。”
他低頭吻住她,姜梨被他吻得有些情動,有點饞他的身子,粘著他很小聲地說:“我們好久沒有……”
他眉頭微皺起,拒絕了,“不行,再忍忍多幾個月,好嗎。”
她不滿地拱著他,“你怎麼忍得住的。”
沒懷孕前,這男人比她在這方面的需求要大不少,如今倒是清心寡慾,就差盤佛珠了。
“孕期做有風險,我不想冒任何風險。”他嘆著氣,“你要是實在想的話,我可以幫你。”
姜梨抬腳去踩他的小腿,有點氣急敗壞地說:“我才沒有你那麼急色。”
“好,沒有,是我想多了。”
她這才滿意。
“你說我會不會長妊娠紋啊。”
“不會,寶寶答應我了。”
“真的嗎,那要是我長了怎麼辦。”
“長了也沒關係,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們就想辦法弄掉,要是不在意,那就留著,我也不在意。”
每天這樣和他聊著沒什麼營養的天,預產期漸漸臨近,祁容斂不知道從哪請來護身符,放在臥室,說會保她平安。
往日從不信神佛的男人,到這樣的關口,竟也講究了起來。
她笑他迷信,他說這叫求個心安。
事實上,他也確實求到了心安,她的生產十分順利,沒碰上任何意外,直到產房傳來一聲嬰孩的啼哭,他去看姜梨,她已經累得睡著了,閉著眼,鬢角都是汗。
祁容斂守在床邊,用手帕細細地擦去她的汗水,再去擦她手心裡的,眸裡都是心疼。
他一直等到她醒,沒有離開半步,這樣她一睜眼就能見到他了。
姜梨的爸媽和祁容斂的爸媽也一起守了一會,擔心人多吵到她睡覺,左右有祁容斂在這等她醒,他們轉而結伴去看那小小的皺皺的嬰兒了。
祁容斂替她將凌亂的頭髮重新整理整齊,舒展她蹙著的眉頭,看她安靜垂著的長睫,那消瘦了些的下巴,怎麼也看不夠。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她睜開眼,嗓音帶著啞地問:“生完了?”
祁容斂站起身,倒了杯溫水,一點一點地喂她喝下潤嗓。
“嗯,是個健康的女孩子,328kg重。”
她有些好奇,“長得怎麼樣,是醜醜的皺皺的紅紅的嗎?”
祁容斂沉默了會,無奈地回答她道:“我還沒去看過。”
姜梨想笑,但是怕肚子難受,努力忍住了。
他不怕她笑自己,翻到雙手握住她的手,神情認真地道:“我們就生這一個。”
她答應了他,讓他快點把孩子抱過來讓她看看,被她這麼要求,祁容斂也沒走,只是喊了護士,讓護士去讓那幾個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