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什麼像是原諒之類的話,只是說:“知道了。”
她這態度,讓譚父心裡急得跟螞蟻爬一樣,愈發後悔自己先前衝動之下做出的舉動。
要是他早知道她和祁容斂的關係,他說什麼都不會做出之前的事情。
過了十分鐘,譚詩月回來了。
她是被譚父的電話叫回來的,看見姜梨在客廳裡,神情很震驚,但礙於譚父在,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恰好此時,忙碌的廚師們把大餐準備好了。
這是一頓海鮮盛宴,剛下飛機的帝王蟹、海蝦、生魚片和貝類等等,可以看出,譚父是真的下了本,這光是原料的價格都便宜不到哪兒去,確實夠得上大餐的水平。
只是很可惜,她蝦類過敏,其他蟹類貝殼類的海鮮也不能多吃。
餐桌上的氛圍莫名沉默,一向喜歡出來打圓場的鄧曼如都沒怎麼說話,光是譚父一個人說著熱場子的話。
譚詩月沉默地吃著,垂著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姜梨挑挑揀揀,吃了少量的蟹和貝殼,感覺吃了個寂寞。
注意到她沒吃幾口,譚父立馬問她是不是不合胃口。
“我對蝦過敏。”姜梨說道。
譚父立馬讓人去和廚房說,上幾道沒有蝦的菜。
只是廚房裡太吵,都是鍋鏟和大火的聲音,廚子聽成“做幾道有蝦的菜”,但廚房裡的蝦基本都上完了,只剩下蝦頭和小蝦。
廚子圖省事,乾脆用這些煸出蝦油,用蝦油做了炒飯、拌麵,以及蝦油炒青菜。
上來的菜沒有看見蝦,姜梨放心地吃著,譚家廚子的手藝是一如既往的好,明明也沒下什麼佐料,吃起來卻特別鮮甜。
她很喜歡鮮甜口,不知不覺多吃了些。
飯局的尾聲,姜梨有點頭暈,但沒有多想,直接平地起驚雷開口。
“我今天以後就搬走。一開始不姓譚,以後也永遠都不會姓譚。”
她不是詢問商量的語氣,說得很平淡,僅僅只是通知而已,通知他們說,以後她和他們再無瓜葛。
可惜了,要不是國家法律不承認斷絕關係,姜梨肯定要在法律關係上切割掉譚家的。
財神才到家就想走,譚父終於徹底急了。
“梨梨,你這說的什麼氣話呢。爸爸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從今天起把你放最最重要的位置,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姜梨頭更暈了,懶得和他說這些沒營養的話扯來扯去,冷聲道:“不要對著我自稱爸爸,你的所作所為根本對不起這個稱呼。”
譚父這下是明白了,姜梨在氣頭上,一時半會是原諒不了他了。
在商場待慣了,他知道什麼叫做抓得越緊越得不到,得以退為進,讓姜梨冷靜一段時間,然後再對她噓寒問暖,她缺少父愛,肯定很快就能原諒他。
他識趣地退了一個臺階,“好,我知道你還生氣,你先冷靜上一陣子,什麼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