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車上還留著一個粉白的女士包,但她早就已經走遠。
只能等下次了。
今晚他有個局要參加,來的都是一塊兒長大的人。
祁容斂去到的時候,他的侄子也已經在裡頭坐著了。
“小叔。”說話的人是姜梨口中真正的祁三,名喚祁驍,他身旁坐著個女伴,是上次帶去酒店一起通宵打遊戲的那個,他的手虛虛地搭在她身後的沙發上,眉眼皆是不羈。
本來祁驍是沒被邀請過來的,他臉皮厚,聽說祁容斂今晚在這有約,立馬就過來了。
在一群風度成熟的男人間,吊兒郎當的祁驍很不合群。
接收到小叔叔頗有威懾力的目光下,祁驍輕咳了一聲,收回虛搭在女伴身後的手,身姿板正地坐好,讓那女伴先行離開。
等人走後,屋裡沒再有女性,祁容斂叫人加大新風系統的換氣力度,他無法忍受女人的香水味。
“各位哥,別光坐著啊,來玩牌唄?”祁驍率先開口,拿起桌上放著的那牌,一通炫技的洗,將紈絝愛玩樂體現到了極致。
“小驍兒啊,你喊祁容斂叔叔,喊我們哥,不就差輩兒了嗎,不如也喊我們叔,你說怎麼樣。”調侃祁三的是文藝片導演,姓周,全名周文影,他說自從自己出生時被取這名字,就註定要拍一輩子文藝電影了。
“那不行。”祁驍堅定搖頭,“喊小叔叔是因為我尊重他老人家。”
周文影一雙桃花眼笑得彎了起來,朝祁容斂說:“聽到沒祁老人家,小驍,要玩牌是吧?讓我替你小叔教訓你這不懂說話的侄子。”
“來啊。”祁驍不覺得自己會輸,自信地應戰了,結果連戰連輸。
祁容斂靠著沙發背,閒閒地喝了口酒,那被嚴苛教養出來的文雅消得一乾二淨,難得隨性放鬆,酒喝完了也沒續上,右手抓著玻璃酒杯,自然垂在沙發邊,手背上的青筋因用力而稍稍凸起。
他沒上牌桌,只是垂眸同身旁的好友閒談,對牌桌上幾人的戰況興致缺缺。
周文影算著牌,為了干擾祁驍的思緒,故意開口提起敏感話題:“對了小驍,聽說你家給你安排了個未婚妻,怎麼樣,見著面了沒。”
祁驍直接出了牌,勾唇笑著道:“這麼關心我啊。”
他沒注意到的是,原先閒談著的祁容斂,眼神極輕飄地,落到了牌桌上。
這群都是祁容斂熟識的朋友,跟祁驍的關係也算不錯,都把他當成弟弟來瞧。
被問到關於未婚妻的問題,祁驍想說的話那可就多了。
“盲婚啞嫁有什麼意思,我才不見她,結婚更不可能。”
“別的不說,譚家那個身世什麼情況,你們多少清楚點,那女孩可憐是挺可憐的,但我也不能因為可憐人家就答應這結婚吧,一看我倆就不合適,萬一害了人家怎麼辦?”
“反正這所謂的婚約,也就只是我媽和人家的繼母口頭定下的,不能作數,我肯定要想辦法取消這婚姻。”
周文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驚奇道:“你小子,沒想到還有點良心在身上,和某個心臟黑透的人完全不一樣,你說是吧,祁老人家?”
被暗指心臟黑透了的祁容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侄子旁邊,語調平和地道:“小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