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到洗手間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發熱過載的頭腦稍微冷靜一些。
可一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她就還是想以頭搶地。
姜梨,你說你認錯人就算了,怎麼認錯成了這個傢伙!
受到如此劇烈的刺激下,她終於想起來了,原書裡有出現過祁容斂的名字。
男主叫什麼名字姜梨忘了,她只想起來祁容斂是男主的好友,男主和他做了個交易。
祁容斂答應了交易,用合法手段迅速搞垮了欺壓女主的娛樂公司,有高管拖家帶口求到了祁容斂面前,卻被他讓人“請”了出去。
雖然後面的劇情說了那高管本身道德問題很大,貪汙贓款還吃了牢飯,但姜梨還是有些被驚到了。
能溫和笑著在幾夜之間弄倒公司,收購破產公司,沒讓那家娛樂公司的普通員工因此失業,又將欺壓員工的高層處理得乾乾淨淨,既賺了名聲又得了利益,這人絕不是善茬,肚裡藏著的絕對全是壞水。
這些天來,她簡直是在他頭上作威作福,如今還不小心撞破大魔頭不為外人道的怪癖,一旦他將這種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姜梨想想都覺得要命。
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附近有個安全出口。
姜梨迅速在腦子裡規劃著路線,扮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出了洗手間,謹慎地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看著她,迅速地往安全出口的樓道走去。
看到這樓道,她簡直就像是見到家一樣溫暖,逃生的希望就在前方,她快步走了進去。
只是才剛進去,樓道的安全門猛地被關上,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隻手強勢地圈住了腰,鼻尖猝不及防地撞上男人的胸膛。
很熟悉的苦艾味。
姜梨幾乎瞬間地意識到,是祁容斂,他居然在在在這裡等著抓她!!
昨天她還好奇他的胸膛是不是真的有力。
今天她就親自用鼻子檢驗出來了,是真的很、有、力。
鼻子一陣一陣的發酸,在短短的幾秒內衝上了眼睛,本就像清水的眼霎時就盛滿了凌凌的光,眼尾藏著小小的淚珠子,頂著這樣一雙眼,她裝作委屈地抬起頭看他。
【救救我救救我怎麼就這樣被抓包了!我才剛準備跑路呢】
【這男人也太恐怖了!他不會早就猜到我要跑,一開始就在這兒等著了吧,草,那我要怎麼跑啊,怎麼辦怎麼辦好著急】
祁容斂微微眯起了眼,粗糙的指腹溫柔地抹去她眼尾的水跡,溫熱的手掌捧著她冰涼的臉頰,輕聲地問:“你不回去,來這裡做什麼。”
明明他只是碰著她的臉,姜梨卻莫名有種被拎起後頸皮的錯覺,整個人都僵硬了。
她拼命想著要如何作答撇清嫌疑,只是在這一刻,她大腦空白,平日裡的伶牙俐齒通通消失個徹底。
他眼神很暗,像藏著危險的深潭,語速極慢地反問她。
“姜梨,你不會想跑吧?”
她飛快地眨眼,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眼睛突然就蓄滿了淚水,跟不要錢一樣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你太硬了,把我鼻子撞得好疼。”她含淚控訴著,“你說我們現在算什麼事,小叔和他偷情的侄媳嗎,你怎麼這麼壞啊,這樣騙我,把我置於何地,我不會難受的嗎?如果我們真在一起了,那肯定要被人當笑料看。”
【淚水能喚起狗男人的良心嗎,嘶——大腿好痛啊!我因為這個狗男人付出了太多嗚嗚嗚】
她努力掐著大腿,想到了自己消失的二十億,終於還是悲從中來,這下眼淚是真的發自內心了。
縱使知道她這是故意的,他的心也一下就軟了,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