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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矜持地坐下,他的床坐起來,和她的那張非常相似。
看來這邊小區是統一做精裝修的,質量估計都很高,要不然按照他對生活質量的挑剔,肯定會把不舒服的傢俱都換掉。
這樣的氛圍和地方,沒有喝的沒有吃的,要給聊天起頭總顯得有些奇怪。
她想到了他酒櫃裡的那瓶苦艾酒,問他說:“你這有雪碧嗎?”
“沒有。”
姜梨重新站了起來,“沒關係,我那有。”
她最近已經不滿足於單純地喝蘇打水了,她買了一堆飲料填充冰箱,其中就有雪碧。
去自己的冰箱裡拿一瓶出來,姜梨回到吧檯前,本想偷偷調個酒再回到他的臥室,沒想到祁容斂已經出來在吧檯前等著她了。
在他面前放著兩個玻璃杯子,還有瓶已經開啟的苦艾酒,彷彿早洞穿她的心思。
“你怎麼知道我想喝這個的。”她從冰桶裡舀幾塊冰放到杯子裡,加上適量雪碧,再倒上極少量的苦艾酒,調一個最入門級的酒。
杯子的下端是透明的雪碧,冒著氣泡,杯身也沾著小水珠,上層浮一片清新的綠,往下瀰漫漸變,很清爽的一杯。
“你的饞就差寫在臉上了。”
他拿起她調的酒輕抿一口,即使是加了雪碧,也無法掩蓋高度數酒的烈,漫著舌頭而去,滾入胃中。
就算沒有讀心術,她用著那樣的眼神開口問有沒有雪碧,他就知道她是還沒放棄那瓶酒。
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對苦艾酒有著這樣的執念。
姜梨也跟著抿一口,很衝,一秒上頭,還颳著胃,是一種很難忘的味道,又辣又苦,卻還有雪碧的甜,在唇齒間交織。
她微眯著眼,去品苦艾的餘韻。
“人會死而復生嗎?”姜梨突然問道。
祁容斂晃著酒杯,垂眸細思,“物理意義上很難。”
她點點頭,覺得也是,像是為了說服自己,重新肯定了一遍道:“是了,人怎麼可能死而復生呢,牛頓聽了都能從棺材裡出來。”
所以那張照片肯定只是巧合,是她執念太深,才有這樣的錯覺。
她喝得挺快,把自己杯子裡的都喝光了,轉眼一看,他的杯子裡還有一半。
姜梨光明正大地順走他的,跟牛嚼牡丹一樣地噸噸喝完,一不小心還咬了塊冰進到嘴裡。
她把杯子放下,被冰得舌尖一顫。
【好冰好冰,不行!不能在祁容斂面前吐冰,太丟形象了!!】
【可惡,只能用我超好的牙口來咬碎這塊冰了】
她正將那塊冰推至齒關,祁容斂忽地俯下身,吻住了她。
他要找回自己被她偷喝掉的酒。
品酒當然不僅限於唇間,她的牙關自然放鬆著,這使得他極輕易地就探入了更深處,與她同享著散發著寒氣的冰,冰涼的溫度同口腔的溫熱截然相反,還能品到那辛與苦的酒味。
直到冰化融成水,才興猶未盡地停下。
“偷喝我的酒。”他凝眸望她,眼神彷彿能織出一張網,將偷酒賊從頭到尾地網住,叫她再也無法逃離。
“這不叫偷喝,這酒是我調的,所以這酒也算是我的。”
“那我呢。”他語速極緩地問。
她有點微醺,加之被親得暈乎乎的,抬起手來抓住他的領口,象徵性地親了一下。
“好了,蓋章了,現在也算是我的了。”
隨後迎接她的,是一個更深的吻,她仰頭仰得有些辛苦,說自己脖子酸不親了。
他好心放過她,兩人沒再喝酒。
姜梨窩在沙發裡,躺在他的大腿上,不知不覺泛上睏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