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梁氣勢相當盛,“被打成這樣叫無事?那我將鄭氏原樣打回去,然後把侯爺送來的東西翻倍,好話翻倍,都奉還回去陪罪,侯爺覺得她會有事無事?”
程向騰陪著笑,把手搭她肩上,“還氣成這樣?我知道,這次是她做得過了,現在她主動把人送回來,可見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了。總之蘆花還好,不比什麼都強?”
“主動送回來就行了?知道自己不對就完了?這會不會太過輕巧便宜了些?”
程向騰無奈,“那你不是都上門打臉了嗎?那程煦也被人當街打暈了呢,還想怎樣?嫵兒,那可是長輩,她雖然對蘆花用刑不對,但她這麼做也不是沒原因的對吧?”
武梁哼了一聲,將頭扭一邊兒去。
程向騰頓了頓,道:“嫵兒,你知道嗎,尼泊其實不是被殺的,他是自己抹的脖子。”
忽然提到尼泊,武梁下意識直了直腰。
程向騰手正在她肩上,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緊繃。
“那時候他住在一間小屋子裡,被保護得很好。我們的人一接近,就被尼泊發現了。本來可能有一場廝殺,如果尼泊大叫,驚動了周圍佈防的人手的話。
但尼泊卻沒有叫,他很平靜,說他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他臨動手前,讓給你捎句話,說他爹孃家人都在人家手裡,他也是沒有辦法,求你莫怪他。”
程向騰說完便住了口,靜靜地看著武梁不說話。
關於尼泊,武梁確實心虛。當初的確怪她敵我意識不強,濫施了好心。
說到底,之前針對程向騰那場刺殺,和如今蘆花這場無妄之禍,其實都是她惹來的。
如果那次不是她受傷而是程向騰出了意外,如果這次蘆花因此喪了命……武梁不敢想像她如何面對那樣的結果。
其實武梁有過疑惑。尼泊針對程向騰她能理解,戰場上的廝殺積累下的仇恨太過深刻。但把她供出來,專門的針對她算什麼意思?她是救命恩人不是有怨有仇,他能因此落到什麼好處不成?
原來是他沒尋到的家人,被人家尋到控制了起來啊。
武梁心裡罵娘,一時也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程向騰見她不語,便接著問道:“所以嫵兒,救人確有其事對吧?你還是不想跟我講是嗎?”
武梁身子又直了直。
她一下甩開程向騰的胳膊,人噌的一聲站起來,“什麼確有其事?我不知道尼泊為什麼那麼說。他說我救過他,不過是試圖陷害我,如今他不過是把事情說得越發逼真,讓我無從辯解罷了。
侯爺這麼問,也就是說侯爺是信他了?那侯爺其實是來逼供的對吧?鄭氏逼迫蘆花,你來逼迫我,你們分工合作?那侯爺是想怎樣逼供,象鄭氏打蘆花那樣打嗎?”
程向騰瞧著她虛張聲勢也不點破,把人扯回來,拉坐在他腿上,斜著眼瞧她,“不是就不是嘛,這麼激動做什麼。反正尼泊死無對證了。”
尼妹的,擠兌她呢。
程向騰頓了頓又道:“我剛才已經跟蘆花說過了,這次她能活著,就因為她堅持什麼都沒說。以後也是這樣,任何時候對任何人,只要她說出個什麼來,她也就活到頭了。那丫頭也是個聰明的,她說沒有的事情,她肯定不能胡編亂造。”
武梁不太明白他這話具體是個什麼意思,警告、威脅、誇讚蘆花?順帶提醒她?
武梁沒有多問,不過她確實不太敢多囂張了,擺著個傲驕的架子嘟噥了一句,“和聰不聰明有什麼關係,沒有的事就是沒有的事。”
程向騰見她老實了,便又哄道:“不管有沒有吧,尼泊當真供出了你們主僕是肯定的。那些話別說大嫂了,就是我聽了,都忍不住心裡多想了想。所以大嫂拘了蘆花,也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