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象這種拿個西瓜去換芝麻的事兒,武梁不會做,如果做了,一般都有後招。當然不要說張展儀是因為對他情深,所以不計較利益得失,這種話程向騰連呵呵都不會給,反胃。
不要去講什麼情深的話,有辱那兩個字。姦夫□□苟且偷歡這樣的詞,比較應景。
她不會無所圖,她只是圖得太自以為是,甚至不擇手段突破廉恥。
那過火的行為,讓人從前曾對她的那點兒欣賞,早已喪失殆盡。
象張展儀之前在程向騰面前的大膽行事,他事後雖只是以斷絕來往表明態度,並沒有對外透露半分讓她身敗名裂,但這是他的不忍,並不是她的手法正確。
如今既然這樣扯上唐家,還以這種方式讓人低頭,等人家發現他跟她並無關係,到時還能不能容她?她這是要繼續利用他的不忍,逼他就範呢。
···
張展儀顯然也清楚地明白,既然和唐家走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也不能跟程向騰撇清關係。
她是個識實務的女子,為死人討公道這種事,完全要量力而行。
早在充州時候,她就對家人的死,向程向騰提出過懷疑,但程向騰說,並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張展儀自己,更沒有那能量去做這種事。
她也明白,就算她證據確鑿,她也不能對唐端慎怎麼樣,讓人以命償命嗎?那幾乎不可能。她只能讓唐家對她張家忌憚,想著法子讓張家覆亡而已。到那時候,府衙也好太后也好程向騰也好,沒有誰能真護得她周全。
與其這樣,不如抓住機會讓活人過得好些也好。
隔些日子,等程家治喪結束,張展儀就找上程家門去求見侯爺,在門房處就哭得梨花帶雨。
她有證據卻放過唐家,在自家婆家那裡,可想而知會受到什麼對待。
為了別的男人,你放棄為自家夫君和小叔子報仇,你還有沒有臉恥?
再者誰給你的權利那麼做?你不配與我兒相提並論,你不配做我孫兒的孃親……
張展儀也有辯解,稱她只是在詐唐家,實際上完全沒有證據,否則一早就告他們去了。
但婆家人如何會信?
反正覺得她丟盡了他們家的臉,是個不潔不貞沒臉沒恥的女人。
奪走兒子不讓見,在婆家對她辱罵打罰,甚至還追到張家對她拳腳相加……
張展儀說,縱使這樣我也不怕,為了侯爺,我什麼都忍得,什麼都受得。只求侯爺不要把妾身也看成是這樣的人,就足夠了。
她沒有別的請求,就想見侯爺一面,當面問清侯爺是怎麼看她的。
——程向騰又想呵呵了。
把人請進府來?這次來了定然還有下次,這個女人的糾纏功夫,他也是怕了。
並且看她在門房就哭涕不休的樣子,分明就沒太想進府再說。那就是想在門口哭給人看,好讓人誤會他曾把她怎麼過多少遍似的。
既然已經哭上了,那麼由她吧。
——張展儀那一腔苦淚深情,讓門房一幫小子們都傻眼了。
那各種訴衷腸的話,不該對著他們說吧?
可裡面沒讓進門,她又不肯走人。一個女人家,就這麼在門房裡杵著,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門房幫她求著,後來到底從內宅出來了兩個婆子與這她周旋著。
也不知是程老夫人看不下去,還是唐大夫人,或者程侯爺發的話,更可能根本就是得閒的婆子給門房面子,出來支應著她,順便打聽點兒八卦。
因為她們根本不報自己是在哪處主子跟前當差的,只管這樣那樣的問她。
“姑娘哪家女子?”其實更想問,是哪樓的女子。
“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