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喝多了得意了嘴巴漏個風,說出自己當日打人之爽就完了,正所謂賊不打三年自招嘛。但他不同,他需要作回實證跟唐家有個交待,洗清自己,將功補過的意思意思,免得唐家覺得他耍人家。”
“這麼說你倒是為了他了?”武梁奇道。因為他出來捅事兒,如今武梁才面臨著難以收拾的局面的,不是該揍他麼,怎麼也反過去幫他?
兩邊廂還都各自有意,就這樣夫唱夫隨了起來?
“我肯給他這機會,自然是還他個人情。當初在唐家,畢竟是得了他的配合,唐家才沒能揪住你不放。當然,他做為知情者之一,這也是綁他上船。”
當初指證武梁的時候,他怎麼說的?女人,帕子,隨從。
現在女人和帕子都有了,隨從呢?如今有個“隨從”真兇出來,正可以幫他自圓其說。於是他也就順坡下驢按既定的劇本走了。
但他既然下了驢,也就處在了程向騰給他設好的坡上。假做真時就得永遠是真,再扯皮反轉,他自己就完全脫不了干係了。
真當唐家是那麼好耍的嗎?
可武梁還有一個擔心,“那萬一他當初跳出來指證的時候,就已經給自己留好了後路呢?或者他只是個小卒子,萬一那誰舍了這個卒,就讓這人硬給你攪局壞事兒呢?又或者如今作了證,日後再說是受你挾迫作偽證之類的呢?總之這人就是讓人不放心啊。”
程向騰呵呵一笑。倒是聰明,想得還挺全面。不過女人就是女人,看事兒只顧看表面。
他道:“這卒會不會被舍都沒關係,這件事兒上吧,我從來針對的都不是他。你想想唐家二爺那嚴重內傷是怎麼來的,人是他姓鄧的打的沒錯吧?所以他才是主犯元兇嘛,跟你什麼相干。
而你,也是那姓鄧的捅出來的沒錯吧?他為什麼找你麻煩?自然是為了扯你出來頂包啊!
總之這整件事上,他才是最該負責的那個。如今能到此平了最好,平不了,也是該他姓鄧的揹著,而不是落你頭上……”
武梁:……!!!
噢賣糕的,原來腦回溝還可以這麼長法!
照這麼說,她不是主犯不是從犯連個幫兇都算不上,她只是個頂鍋的??
這說法吧,仔細一想還真是唉。只是再仔細一想,怎麼卻又覺這中間是省略太多,還是順序出錯,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呢?
程向騰見她難得愣愣的,就擰擰她的臉,笑道:“你沒那麼大的頭,咱不戴那麼大的帽子。並且,這次是咱替他姓鄧的收拾爛攤子,完事兒後,咱再不欠他半分人情知道嗎?”
說著盯著武梁看。
武梁便連忙點頭。她還沒有將事兒捋十分清楚,只是覺得讓鄧隱宸背上,不是那麼容易吧?
曾經她也這般想過,那個惱人的告密者不管為了什麼,反正夠賤。如果她躲不過,一定把整件事兒往姓鄧的頭上糊,說她才是目擊者,所以被反咬一口欲借唐家人的手滅口……
反正他先咬她的,她擋不住就得咬他,他若沒後招就一起倒黴吧。
可後來想想又洩氣,她人微言輕啊,這說法既不見得能把人家拖下水,更不見得能讓她自己上岸。還又得擔心把姓鄧的惹惱了,可能她死的更快些。
所以聽到程向騰這麼說,武梁更想知道到底怎麼讓姓鄧的就範呢?啊其實這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樣護著腦袋不讓帽子落自己頭上呢?
若也只是讓她出來指認對方一下什麼的,那可沒什麼創意啊。
“你要怎麼做?”武梁問。
程向騰道:“鄧五你還記得吧?就上次被你嚇尿那慫小子。回去後就被鄧家老爺子扔西山大營裡去了。這次我來安排善後,他鄧三配合也好旁觀也好,不給我出夭蛾子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