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聲音不甚清亮地答,擰著身子欲翻身在上。
男人挑眉,翻轉身體讓女人得逞,輕笑道:“你個小東西,就讓你來。若不解乏不解癢的,小心饒不了你。”
女人當然很賣力,一會兒便汗出如漿,可惜只戰了半程便無力為繼。反正她也爽到了,女人便欲收工作罷。
男人不幹,你不行還可以他上呀不是。於是身體再翻轉,撈回主動權,還少不了罵:“這點兒功夫還敢挑釁爺?說,還敢不敢了?”
然後一陣猛力碾壓床單。
某女貓叫聲起,還抽空回嘴:“怎麼不敢,就要跟你對著幹!”
……好內涵。可此情此景,當誰聽不懂啊。貓爺噴笑,這次話倒很溫柔:“那,幹吧!”
一時戰酣。
後來,武梁終於累極睡去,似睡非睡間,聽到男人摟著她輕喃:“嫵兒,你要乖,外頭都是壞人……”
···
那邊唐氏直哭了一夜,厥過去幾回。第二天一早眼睛仍腫得核桃似的,便不肯起身,讓丫頭轉告等在外面請安的姨娘,讓大家都散了去。
偏程向騰此時攜著武梁的手進了正院,招呼大家都堂內去坐,然後讓丫頭請唐氏。
唐氏只好收拾了起身,由丫頭撫著去正堂坐定,氣鼓鼓的不看程向騰。
而程向騰存了心打壓她的氣焰,哪裡在意她眼腫不腫,只對她淡淡道:“今兒是個好日子,讓嫵娘給你敬個茶,這就定了姨娘名份吧。”
然後看看下面來請安的各路姨娘,以及杵立著的婆子丫頭們,道:“以後就稱五姨娘吧。”
說著推了推手邊的茶碗,叫武梁:“五姨娘快過來行禮。”
他不是和任何人商量,他是通知,女人們只需接受,執行。
別人就罷了,可唐氏覺得她是主母啊,抬姨娘的事兒也得她同意才行啊,這竟是連招呼都不打一句說抬就抬?
可程向騰淡淡回她一句:“早就跟你打過招呼了,只是一直欠著她而已。”
唐氏無言。很早就說過,被各種理由推脫至今是沒錯,但如今既然舊事重提,那也得先“提”不是麼?就這般突然襲擊,還在這種這賤人和她唐家有官司的時候?
這是嫌打她臉不夠響呢。
程向騰確實特意選的這時候。這是一種態度,表示他的強勢到底。這是讓唐氏明白他的心意,知道收斂自己。這是對唐家表明立場,這是讓那姓鄧的歇了心思滾一邊兒去。
武樑上去端了茶跪在墊子上,說了句“奶奶請喝茶”,然後擎著碗等著。
這情形她熟悉,曾經她月子中就有過一回的,唐氏任她跪著,然後磨蹭半天……
這會兒唐氏自然也是極不情願,她手攥著帕子僵持了一會兒,到底抖著手接了茶。然後摸著手腕上的鐲子半天,最終也不肯捋下一隻給新姨娘作賞。貴不貴重的倒是其次,這般壓著她頭抬的姨娘,她憑什麼給她作臉?哪怕扔了摔了呢,也高興聽個響。
武梁哪在乎她賞不賞啊,她一直防備著被人家踢上一腳或奪了茶碗劈頭摔下之類的。如今見唐氏接了茶唇邊放了放,她就算萬事大吉了,忙從墊上起來站程向騰身後去了。
而程向騰瞧著唐氏這般行事,乾脆也沒象往常那樣,囑咐幾句新姨娘要遵順主母啥的,卻是當著眾人對唐氏道:“嫵兒既抬了姨娘,以後你就要多照拂著些。這後宅裡,要平順和樂,別再弄出些什麼差池!”
前半句,是交待,後半句,象指責。唐氏聽了,更是氣得頭腦一陣陣發昏。
她一個主母要被交待著照拂姨娘,還一副不容商量模樣。而她管理後宅又出過什麼差池,要他這般警告?
唐氏心裡且苦且悲且恨,又不好當著眾人頂撞男人,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