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銀子?程侯爺沒賞你傍身銀子?”給杜嫂子兩口每人月例十兩銀子,大方成那樣,原來是個窮的。
武梁嚅嚅不說話。人家放了人了,還賞銀子,也太讓人又賠夫人又折財了吧。
兩人話題斷斷續續,只坐到武梁睡意氾濫哈欠連天,這位才起身離開。
離開前,卻忽然笑得意味兒不明,回頭問到她臉上:“我剛進來時,你很緊張,卻只瞧著我並不喊救命,你在期待著什麼?”
武梁:……被嘲諷了?被調戲了?
有一瞬很想回嘴:老孃又不是沒見過男人,有什麼好緊張的。
想想這話說出來就收不了場,到底訕訕的沒敢吭聲。
鄧隱宸於是撫了撫她腦袋,道:“儘管期待吧,總有那麼一日……”
武梁:呃?
她困極了,腦袋都不好使了。只覺得好生奇怪,這位從來不會動手動腳的,今天還撫她腦袋?這不合適吧。
反正多想也無用。人家一走,她也赤溜就鑽被窩睡去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她就爬不起來了。
前陣子在侯府裡,為了程向騰的愧疚武梁使勁兒拿身子折騰,弄得人比黃花兒瘦的,根本就不曾將養過。如今又是卸下了那股子強撐著的勁兒,於是竟也成了吹風倒體質,這一大早的就發起高燒來。
杜嫂子當然覺得武梁這病躺的根源,就是那徹夜未關的窗子。於是把蘆花好生埋怨。
蘆花想來想去也茫然,怎麼她記得她關了窗的?杜大哥又埋怨杜嫂子:蘆花年紀小,又不知外面的險惡,沒那麼嚴謹也有情可原,你這麼大人了,睡前都沒操心檢視一番?
幾人嘀咕著埋怨自責,倒讓武梁十分的汗顏。她倒沒有睡死,只是全身痠軟,虛弱無力罷了。
然後另一個默默汗一把的傢伙,當然是那鄧統領大人。杜大哥這耳報神很及時迅速,武梁是讓他回燕家村代辦手續的,結果他辦事兒前,就把那位鄧統領大人給招來了。
鄧隱宸看著武梁那燒得通紅的臉,也默默自責:什麼怕風言風語避人耳目,現在好了,把人給避也病來了。
如今她民女一枚,孤身一人,和哪府都沒關係了吧?管它呢,有人敢傳閒話敢找事兒再說。
於是請大夫,抓藥,煎藥……這位老兄全程參與。
挺冷一人物,那麼親自抓著湯勺來喂,讓武梁受寵若驚得不敢直視。一開始是抗拒,後來發現抗拒無效,乾脆能多大口就多大口的吞嚥。
只恨不得一口吃完了藥,免得這位再多動回手了。
喂藥時鄧隱宸坐在床頭,把武梁扶起來靠在他身上,然後才端碗來喂。於是武梁便以被他半圈抱的姿勢坐著。
掙著身子想躲開來著,結果人家本來不挨她身的手臂忽然默默用了力。於是武梁就乖乖不敢動了,然後人家也不理會她,繼續安份地喂藥。
病躺了兩天,略好些,武梁便有些躺不住了。
她想,兩人老這麼共處一室,別說外面會不會傳出些奇怪的言論來,就是他們斗室內,真不會出點兒子什麼桃色事件來麼?
不安全啊。
作者有話要說:先寫這麼點兒吧,明兒見。
☆、第116章 .病2
杜大哥去燕家村辦事兒順利,妥妥的一路綠燈,頭天去,第二天就回來了。
武梁看著那簇新的路引,心是踏踏實實落在肚子裡了。那種老孃從此也是有身份證的人了的感覺,很能讓人叉腰昂首,傲視群雄啊。
然後這天鄧隱宸過來探完病一走,武梁就那麼拖著病體,用蔫巴的容顏,傲然的神色問杜大哥夫婦,“你們是想繼續跟著我呢,還是回去跟著鄧大統領呢?”要走請趁早,試用期工資就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