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她無法無天去吧。
以後,他就申請戍邊長駐充州吧,讓她也留在這裡,自自在在的做她自己。想出去撒歡兒就儘管去,想說的話就放肆地說,想戴的東西儘管閃閃的插滿頭,很好。
雖然這般想著,眼睛卻還是要瞪一瞪的,嘴上卻仍是嗤她貪心的。反正沒說不給,卻也不肯痛快的給。
總是逗弄著武梁一次又一次的討要,十足個貪得無厭的無良小妾形象,倒終於把剩下的珠子全要光了去。
武梁轉了頭,又一個十足小人形象,在張展儀面前興擺顯擺的,試圖兜售她的珠子。
實際上不用她兜售,程向騰眼光在她頭上新簪上停留那兩秒,就足夠張姑娘動念的了。
如今她兒子要不回來,但他在親親的祖父母那裡,養著也免得受外人欺負,她也放心。但無論如何,這兒子是要姓張的,這是她們張家的根兒。這些,招贅書上都說得明明白白的。只是如今她孤身一人,需要人替她撐腰。
何況她當初雖找了個喜歡自己的男人成親,但她才懷上身子,那位就另有丫頭伺侯著了,倒還說什麼子嗣為重。哼,再喜歡一個女人的男人,還不是貪戀著不同的身子。象她爹孃那樣恩愛的夫妻,世間也少有。
既然如此,還不如找個自己喜歡的又能頂事的。程侯爺這樣的男人,不拘一格的個性,當初對她拋頭露面行事潑辣頗為欣賞,他應該也不會在意她嫁過人生過孩。怎麼看,都是最好的人選。
她最好能在外面另居,或者就在充州就很好,誰的臉色也不用看,也自在得很。
仔細想想,張姑娘又笑起來。二千兩銀子一顆珠是貴了許多,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侯爺早晚是會知道的啊。侯爺知道了,會讓她吃虧麼,會任由他的妾室算計她的銀子麼?
且不說她和他的事兒走到哪一步,只說亡將家屬沒有得到什麼撫卹,倒把自己家財賠進了將軍府裡去,侯爺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吧。
到時要麼侯爺自己補償她銀子,要麼向五姨娘追討回來。不管哪樣,她都不吃虧。她對侯爺所賜之物的珍愛,不惜破巨財以便不讓東西旁落,侯爺都會知道的啊。
到時只怕錢財不會少她的,東西也不會再要走……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張姑娘幾乎是主動的,求購武梁剩下的三粒珠子(她以為她只剩三粒了),說想做個發冠。
武梁才不管她做啥呢,痛快就給她了。八千兩銀子,還有先前賠付格坪人家的馬匹時,虛報了那麼兩千兩呢,如今不多不少,也是個萬元戶了。
夠霍霍上好久好久的了。
以後僱幾個高手保鏢,丫頭小廝,咱一路遊山玩水去,人性化管理加五險一金待遇,有人願意幹吧?
話說想起格坪,就想起尼諾。多實誠多重情重義的漢子啊,當初對她說:“那年他堅持到找到你時都快累死了,如今他有危險你不怕死的要衝去救他。你們的情誼真讓雪山神靈都動容啊。啥都別說了,妹子啊,俺支援你……”
漢子真的感動到了,說著話都眼睛微紅,然後幫她找好馬,找好手……
武梁想著有些恍神兒。外人眼裡他們是這樣子的呢,可是,唉……
她曾提的八卦陣,也不知道程向騰用了沒有。沱河一戰,雖是她出了主意的,但那是大軍情,所以她只私下給建議,本就不想據此為功。程向騰也顯然不願她多出風頭引人注目,在外人面前並沒有提過。
如今她可算功的,就唯有借箭一事了。哪怕箭支按造價計銀子,那也不老少了吧?還有城頭那冰箭,也省下不老少真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