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那位老闆領去。
兩位很誠懇地表示:“跟著你啊跟著你,鄧大統領讓我們跟著你。”
“你們若還跟著我,那以後是聽我的呢還是聽鄧大統領的呢?”
兩口子表示:“大人有交待,讓我們保護姑娘的安全,一切聽姑娘吩咐。”
這話說得明白,就是聽她的了。用鄧隱宸的話說,他們收錢辦事兒的,你肯給銀子,他們自然盡心給你辦事兒。
不過麼,既然是先有“大人交待”,然後才“聽姑娘吩咐”,所以只怕兩人意見統一時聽她的,不統一時還是聽人家的吧?
於是武梁問他們,“若姑娘我不許你們給他傳遞訊息呢?”咱做點兒啥都得讓他知道,憑啥呢?還有沒有個叫*的東西了。
兩口子互相看了看,就笑了。怎麼說呢,“她若不許你們傳遞訊息呢?”這個問題鄧大統領派出他們時也問過啊,統一後的答案是:她能作主時(平安),不傳就不傳,她作不了主時(遇險生病窘境等情非得已狀況),就傳信兒由他作主。
當然心裡明白,口頭上不能這般說呀,兩口子一致回話,“聽姑娘的。”
武梁很滿意。
有明面上這句話,那就行了。
她並不是真的非得人家一心一意只聽她的,她又憑啥呢?她只是要人家明確這件事,以示自己的自立自強罷了。包括給銀子也是,咱用人付酬了,不欠誰的。
但實際上,若真那麼想劃清界限,乾脆棄之不用兩不相干不是更直接?
她自己也清楚,這兩個鄧隱宸帶出來的人,比之外面的鏢師什麼的不知好用多少。不但夠可信,並且沒準人家身上就揣著那種能表明組織身份的牌牌,所到之處默默一亮,於是暢通無阻,黑白不欺了呢。
總之武梁整了整身上銀子,總共不足百兩。於是翻出一件小棉襖,從領子裡拆出一顆金剛石來,讓杜大哥或賣或當換成銀子。然後杜大哥去了首飾店,遇到識貨的老闆,沒費什麼勁就換來了八百兩。
當然比之當初一顆二千兩的價格,還是少了許多呀,早知道那時都想法賣給那女人好了。
反正這麼些銀子也不少了。於是在病躺的第三天一大早,也甭管一劑藥還沒吃完,只管起個絕早等在城門口,城門一開便得得出城去了。
···
裡辛鎮,離京城最近的鎮。漫遊第一站,武梁他們落腳到了這裡。
四口人,三匹馬,一人一個小包裹,輕簡得很,但隊伍裡有病歪人士,所以他們一路行得並不快。然後,武梁還是撐不住了。
本來就是風寒,再馬上迎風吹,真是涼得很透心。
裡辛客棧還是上次住過的那家,就第一次去充州,回京時在這裡歇的腳。
然後,武梁接著病躺。並且這一次,病勢深沉,讓她直躺足了十天才好。
那裡的夥計很不得了,隔著好幾年呢,竟然還能認出武梁來,連當時一眾人的情形都記得差不多,得了武梁確認和誇讚後,當然還有實質的小費墊底兒,這位小哥兒跑前跑後熱茶熱水請大夫煎藥,殷勤得不得了。
鄉間大夫還是很認真很用心的,甚至還親自到野外去挖藥,想必治病還是靠譜的。只是這一次病躺,大約是再沒有誰嫌棄她裝病避著立規矩,也沒有誰殷勤來去讓人彆扭,於是她想病多久就病多久,也有些放任自己多躺多歇起來。
只是病了就是病了,等十多天後她感覺好些下床走幾步,腳步虛虛的讓自己只覺得象無根浮萍似的,風吹吹似乎還能倒,頭暈暈走兩步就想躺。
武梁決定暫時不走了,反正她本來就隨意,不想等到下一站,再病躺一次,那她出遊還有什麼樂趣。鍛鍊,必須的,身體是自己的。
於是從走幾步到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