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著個惠太妃,夠名貴上檔次,卻是個窮酸,只會拿架子壓人,誰也別想沾到她一毛錢的便宜。哪裡有武梁她們出手闊綽,隨手就是打賞的惹人喜愛?
出家人怎麼樣,出家人也是要吃飯的嘛。
今天安排的好了,明兒沒準就又得不少香油錢呢。
武梁沒讓她等明天,給蘆花使個眼色,蘆花就掏了大荷包奉上,“今兒我們姑娘受了驚,請主持多給我們姑娘念念辟邪金經吧。”
有這樣的經嗎?武梁想笑。見主持接了,她就打聽起那惠太妃來。
“她呀,在本觀住了不少年頭了。”主持一臉小不屑,“姑娘別看那是個太妃,端著個架子愛訓人,其實日子呀,過得捉襟見肘的呢。”
“怎麼會這樣?宮裡不送份例過來的嗎?”
“宮裡倒是有,不過她住到這裡來,離宮裡那麼遠,宮裡的各位又都忙,這麼麻煩送來了總也要些費用消耗的吧。反正等送到她手裡,能剩多少就不知道了。聽說有陣子,大冬日的捨不得燒炭,還吃不飽飯呢,最近才好些了。”
這麼慘?“那她孃家呢,孃家不也是官家嗎?也沒人幫扶一把?”
真是想像無能,一個太妃日子能過成這樣?
“頭前兒那些年,孃家還是有人送東西過來的,後來時間久了,就沒見人來了。也不知道是主子沒交待,還是下面的人私吞了去。
上次我們觀有人下山換米糧,還幫她捎信兒給她孃家侄兒來著。結果在大街上遇著了,那侄兒一聽見報上的是我們觀名便臉色不好,看了她的信兒也什麼話都沒講,過一會兒就說自己還有事兒,腳底抹油溜了。也不知她信上寫的什麼,反正對方連句回話都沒有。”
這麼惡劣?
主持連連搖頭,“我都勸過她,既想清修,就剃度了多好啊,我們觀裡旁的不說,倒也不至於會短她一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