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婦兒了吧。
結果回府之後沒多久,鄭氏來見,就那麼跪到了她的面前。
姿態這麼低,武梁表示很受驚嚇。
程向騰態度強硬至此,讓鄭老將軍始料未及,他深深地意識到,這次他無論如何都要給程侯爺一個交待,否則,不只是拿他開刀,程煦恐怕也真不會被放過,整個大房,日子都不會好過了。
鄭老將軍積極地尋求著破解之策。
終於,鄭老將軍從一位府衛口中,知道了京郊那天的事兒。“那天,咱們侯爺夫人滿身是血昏迷不醒,侯爺心急如焚,偏偏這時候有人攔馬車行兇。所以當時才下了狠手,只求最快,不留活口。”
“事後,侯爺說,這些害得她差點兒救不過來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鄭老將軍醍醐灌頂,傻啊,求不動他,可以去求嘉義夫人啊。
武梁甚至還不知道京郊刺殺事件呢,看著鄭氏俯身於前,簡直目瞪口呆。
後之,便是由她居中,兩頭傳話,雙方終於有了有進展性的交流。
鄭氏終於軟了,軟得很徹底,不管是驚了怕了急了還是真的知道錯了,反正她真的趴下了。
鄭老將軍什麼都明白,迅速撤回了大房這邊遣來的人馬。他也想帶走程煦,他知道鬧成這樣,以後叔侄們再無法共處一室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了。
他甚至保證有生之年,不會讓程煦回京。
程向騰覺得可以。大房至今覺得程家軍牛逼無比,那就由他去吧。希望鄭老將軍那有限的有生之年裡,能把這小子淬練得象個樣子。
臨行前,程向騰對程煦說:“程家軍裡,我不會再安排你兄弟們進去,你做為唯一的程家子弟,若能有本事收服程家軍,你將來自有一番天地。到時候,你肯定不會再盯著別人手裡的東西。”
程煦走後,鄭氏大病一場,後來病好後也並不時常出現在人前,妯娌相對,她也沒對誰挑鼻子挑眼端長嫂架子,很有些端莊的意思了。
總之武梁的婚後日子相當好過,當初設想過的麻煩都沒有冒頭。
太后靜養去了,她婚後並無進見。而程老夫人,怕她因為出身的緣故被親朋們看輕,不但自己對她和顏悅色表露喜愛偏疼之意,還明裡暗裡的,總是藉故替她助勢長臉。
而鄭氏,在武梁面前軟下脊樑痛哭流涕之後,再也沒有對她起過高聲。
這麼的相安無事近月餘,鄭氏大約終是覺得壓抑難受,自己向程老夫人稟明瞭原因,一番懺悔涕哭,表示一直無顏面對二叔——她請求分家,要搬出去另過。
老夫人這才聽說連行刺之事都發生了,震驚得無以復加。這位善良的老夫人,在給鄭氏蓋建家廟獨居和分家之間猶豫很久,終於還是答應了她。
武梁再次對鄭氏有些佩服之意,是因為鄭氏分家時爭產的頑強。
家財怎麼分,向來有通用慣例,但兩兄弟念及大哥不在了,本著照顧未亡人的意思,本來就偏向她很多。就這樣她還能連哭帶喊著寡婦人家的種種不易艱難,硬是要求再多分她一份。
最後,賣慘成功,程向騫把自己名下該得的讓她兩成,程向騰把自己名下該得的讓她三成。
這樣還不算圓滿,她盯上了武梁的私產。
武梁的嫁妝之豐厚,當時真的嚇到了很多人。有人甚至私下開程向騰玩笑說,求娶商女,難道是衝著人家的身家?
就這樣有些酒樓商鋪也沒有列進去,反正她覺得吧,旁的女子列,是因為女子無私財,你的東西哪來哪去的,得標註明白,是個證明。這說法在她這裡並不適用,那些大家都知道是她的的酒樓商鋪,真的不用拿出來說。
但鄭氏說,私財?你的?你當初一個丫頭揣個幾十兩賞銀出府,哪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