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這片樹林很大,樹木枝葉茂盛,裡面遮天蔽日的,很有幾分陰森陰寒的味道。
桐花只覺得陣陣陰風吹著脊背,暗影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窺探著你似的,讓人有種很想去瞧一眼卻又實在不敢回頭的心顫。
她們摸來這裡,是因為這樹林裡面,據說有專門平整出來的一大片地方,那是程向騰的練武場來著。
程家自然有室內的練武場,那多是惡劣天氣裡用的。象這樣的夏日,程向騰多在這林子裡晨練。
桐花的意思,二爺現在不會在這裡,咱還是走吧。這裡很可能會有蛇蟲鳥蟻什麼的出沒,沒見到人再傷著了可不妙了。
可是武梁專門避開人跑過來了,怎麼可能無功而返。
她認真想過了,書房肯定不能去,那是人家讀書待客辦正事兒的地方,若在那地方製造點兒花邊兒,勾引人家弟子*,老夫人肯定得捏死她。
趣園逛了逛,那裡有花房,養著許多奇花異草,也有不少假山怪石的,還養著一些貓了狗了鳥了鶴了什麼的。這裡程向騰偶爾會去,但十分沒規律。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處了。
扒拉著枝葉走了一段,果然就看到了那一片空地。地面很平整,似乎專門修整過,離林子出口並不深。武梁尋思著,嗯,似乎帶的沙會夠吧。
她身上穿著件沙衣——象救生衣那樣縫得一格格的,裡面裝滿沙子。她要用這些沙子在這裡留下痕跡。
武將家的男人練功夫,這是正經事兒,和書房的嚴肅性有得一拼。沒準還可能牽扯到獨家武學什麼的?
反正這種地方,尋常人並不得隨意靠近就是了。
但現在不是練武時間。
武梁用沙子在地上這樣那樣一番倒飭,然後領著桐花退了出去,一路往旁邊荷花池逛去……
——第二天一早,程向騰依然寅時起床去晨練。
大刀舞起,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陪練,仔細感受著周圍,沒有活物的跡象。但是,就是不對。
地上的散土,似乎多了些?
有樹葉翻飛不奇怪,但露深霧濃的黎明時分,竟有塵土舞揚起來?
那肯定是細沙。
程向騰暗暗警惕著默默觀察著,直到些許晨熙照進來的時候,才依稀可辯,場內的沙子並不算多,更不平整,有好幾處小堆著在層層樹葉上,似乎有人故意留在那裡引人注意似的。
環顧周圍,他敏銳地發現,在場地外圍靠樹的地方,有人清開了樹葉,用沙子在地面上畫著畫。
那畫像,顯然正是他自己。
時下作畫,多是寫意。象這般恨不得連雙眼皮兒也給他勾出來的實描,他實在沒見過。
但是非常傳神。
那得是把他的樣子爛熟於心的人,才能畫得這般傳神。
程向騰心裡軟軟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幾乎一瞬間,就想起一個人來。
好像這樣的花樣,只有她才玩得出來似的,雖然他也並沒有見過她作畫。
不想陪練小廝看到,程向騰越發賣力地舞著大刀,讓樹葉飛揚過去許多,覆滿了那片地方,這才假裝沒事人一般早早收了兵器走人,希望沒人看到那畫像。
走出林子,才發現路上每隔一段就有一小堆兒沙子堆著。
沿著沙子前行,竟然一直走到了荷花池邊。那裡還有最後一小把沙子,孤零零地在池岸上。
程向騰看著荷花池笑。呵,莫非荷花仙子光臨?
……
於是迴歸了沐殊閣的曾媽媽的新工作,就是悄悄守著荷花池。
然後得知荷塘劇情的程向騰就怒了:雖然正午時府裡少有人走動,但一個女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