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只把充州當作自家樂土。
鄭氏頹然。她如今的感覺,和武梁是一樣一樣的。她覺得自己輸了,這一回合,她只能徒留笑柄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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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兒吧,雖然武梁不會跳出來拍著胸膛喊個話,表示“二少爺被劈暈之事,由我姜某人負責”,但人家懷疑上她,也還真沒冤枉她。
那時武梁坐立不安,琢磨來琢磨去,真綁人吧,她不是不能,而是她沒那能力藏人。把人綁來了,藏哪兒呢?萬一露出形跡被查出來,她擔責任就罷了,那兒還有個程熙呢,萬一被人如法炮製著報復呢。
所以甩人幾巴掌這種羞辱但實際皮肉傷害值不高的行為,她可以幹那麼一回。但這種動刀動槍跟要人命似的綁票要挾行為,她絕不願明火執仗地被人發現。
還是這麼著打了人就跑安全,同樣能起到恐嚇她,警告她的目的,又不容易攬罪上身。她不信鄭氏想不到她身上來,她不信鄭氏寧願一家子以後都不落單出門兒,也要非把蘆花動出個好歹兒來。
實際證明,效果不錯,簡直立竿見影。
很快的,還是那幾個婆子,用一輛租來的馬車,在天色大晚路人稀少時候,把渾身是傷的蘆花和她的家人給送了回來。
那幾個婆子報告一聲“夫人將蘆花姑娘給送回來了”,表明她們的有借有還。然後幾個人門都沒進,迅速的溜了,想必是怕被攔住一頓好打。
武梁也顧不上理會她們,著人將蘆花他們抬進去,趕緊的清傷口請大夫好生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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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向騰和鄭氏又進行了一次長談。
最開始,大家還承接著上次不歡而散的談話氣氛,鄭氏對武樑上門打人的事憤憤不平,揚言她把蘆花已經送回去了,這不過是因為程向騰希望這樣,所以她照作罷了,絕不代表她就不再追究她們主僕了。
對程煦莫名被襲一事憂心又各種質疑,甚至怪罪程向騰沒有盡心緝兇,為親親侄兒除惡出氣等等。
程向騰也沒有客氣,質問鄭氏,“嫂子盯著嫵娘主僕不放,怎麼看都是故意找茬專撿她們欺負的意思。若是從前嫵娘得罪過嫂子倒也罷了,偏偏一直以來,你二人無怨無仇,甚至還曾相處融洽。所以嫂子並不是因為嫵娘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才針對她,而是看她成了我的人,這才欺到她頭上的吧?嫂子對兄弟有何不滿,何不直說?”
鄭氏冷笑:“從前她或者沒有得罪過我,但我也從來就不是故意針對她。但是如今,在被她甩了巴掌之後,侯爺還覺得她沒有得罪過我嗎?我這半輩子的老臉,可都在那幾巴掌下丟盡了。侯爺是沒受過被人甩巴掌的滋味兒,才能說出這般輕巧的話來吧。至於侯爺,我一介婦人,便是有話直說了又能如何,侯爺自己應承的東西,如今可有辦到?”
程向騰聽了這話卻點頭認同,挺和氣道:“嫂子說得是。不過嫵娘既是我的人,和嫂子間的那點兒不快到底也因我而起,那嫂子便甩我幾巴掌解氣吧,解了氣咱們再好生說話可好?”
……他這般好聲好氣的,還一副引首就戮的樣子等著鄭氏去打,倒讓鄭氏不好發作。當然鄭氏哪裡又真敢動他,不過搶白一頓,武梁的問題也就按下不表了。
畢竟鄭氏現在手裡沒牌,態度自然是稍放即收,不敢象之前那樣針鋒相對不退不讓。
兩下都有意緩和,所以慢慢的,兩人倒真的平心靜氣起來。
程向騰表示,大家開誠佈公,都別再繞圈子更別再耍手段了,有什麼要求想法,大家擺桌面上談吧。
首先嫵娘那邊,蘆花受重傷,嫵娘也打了人,大家基本算扯平。鄭氏和她們主僕之間,這點兒事兒就揭過了,不可以再生糾葛。以後是要成為一家人的,大家仍要互相以禮相待才是。若鄭氏還有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