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冰箭也好,借箭也好,都不過是耍點小聰明罷了。有了討些便宜,沒這些也不見得就能多不得了。真正決定戰局的計謀,跟她也沒什麼關係。
——噢,當然私下裡,她還是有什麼小能處都向程向騰坦白的。
那天,她本正在熱水裡泡得慵懶舒坦,誰知正遇上程向騰忽然回府,半路闖入了。
武梁一下就沉到了水裡。
程向騰在那兒森森地笑,“你這樣就能躲過了?”抄起旁邊大棉袍展開站在那裡,等著某人自投羅網,“再不出來,我往裡甩鼻涕吐口水了啊。”
尼妹。
然後武梁剛露出個肩膀頭,就被人一把揪起,大袍一裹,挾著回房去了。
某人著甲,估摸是剛從城牆上下來的,身上有些細碎的灰粒子,還滿身的汗臭味道。並且這還大白天的,就想著那什麼一起裹袍的事,實在是很沒品。
武梁看著那灰沫子,就問他了一個小問題:“草木灰能融冰,侯爺知不知道?”
程向騰想了想,大約是吧,不過他問:“所以呢?”
“城牆根草木灰成災啊,若能把它們運去河道冰上,然後再把戰場定到河邊……”
程向騰神色凝重,怎麼不能?太能了,沱河這段,離此不過幾十里啊。
到時把人逼下河去,唉,以為是冰,結果人隨冰沉,凍不死你也淹死你,不戰而勝,多爽性。
男人沉思良久,於是也忘了懷裡那是個光溜美人兒了,最後將人往被窩裡一塞,轉身走人了。
之後大約經過諸多的實驗,“多厚的草木灰,能用多快的速度,融解掉多厚的冰塊”神馬的,然後向北辰打招呼:我方要派人出城清理灰燼啊,你們要配合點兒別亂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