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就說二爺怕是要回正院午膳呢,可以先備些二爺喜愛的吃食。還有,晚上二爺也會歇在正院的。”
關於午膳,程向騰提過一句。至於晚上麼,卻是一般推斷。——程向騰說為著腕上有傷怕被追問,避著二奶奶。只是如今傷已經好完全了,沒可能他還不睡老婆。再者明天洗三,哪怕為著面子,今兒晚上也要安撫一下唐氏的吧。
反正她也就說說。男尊女卑時代,不流行男人向女人交待自已的行蹤,所以資訊很有價。她若說準了,就夠致莊院那邊思量半天的了。而若沒說準嘛,就是男人更改了行事,她也不需要負責。
那丫頭應了,回去報給徐媽媽知道。
徐媽媽打賞之後,就著急等著,看看能起到點兒什麼作用不能呢,如今聽了這話果然又是一愣。
照丫頭的說法,二爺當時並不在洛音苑裡。若是早膳,可能二爺臨走時說一句“你安生養著,我回正院早膳去”之類的話,透了信兒也尋常。
可這午膳跟晚上呢?那嫵娘是知道二爺要回院才敢這般說呢,還是那嫵娘收了賞高興,有把握勸動二爺,所以敢這般做二爺的主?
一邊悄悄讓廚房備著,一邊讓人留意著二爺動向。
果然到午膳時候,程向騰就回了致莊院了,不但在院裡開飯,還和唐氏一起歇了午覺!
然後起來還詢問了唐氏些洗三宴準備的情況,說什麼明兒個可都是至親好友啊,要招待得豐盛一些才行什麼的,兩人絮絮說了好一會兒話。
小兒洗三嘛,來賓大部分都是唐氏孃家人,府上早就準備得滿滿當當的好東西待客,程向騰也算白問一句。
唐氏心下暗嘲,不論如何,這程二爺還是在意她唐家的,不然也不會巴巴地跟她交待這些。
然後到了晚上,程向騰更是早早回了正院。
終於睡上了。
唐氏心裡不爽仍在,但到底有些回暖之意。畢竟外出迴歸後的第一炮,還是朝她開的。
——她不是沒想過,程向騰若真給她沒臉到底,睡完了這個還可以去睡別個,反正回來後已經在正院歇過一晚,辦不辦事兒的都算給過她面子了。而按日子算,如今已經該輪到別的姨娘處了。
但徐媽媽,默默地驚了。
啊呀嘿喲,這情形,相當嚴重啊。
二爺就病在洛音苑那裡,那位好了他就好了,那位受了委屈,他就給奶奶些委屈受?奶奶若還是轉不過彎來,只怕真得吃大虧。這事兒,得好好跟夫人說道說道,好生勸勸奶奶才是啊……
不說徐媽媽這裡暗自打算,卻說洛音苑那裡,接了一匹料子的賞也改變不了什麼,武梁依然以躺平為主。
不過她總覺得唐氏這般行賞太詭異,好像整個人要從那種口鼻朝天趾高氣揚對人道:“你,去死!”要轉變為在暗處默默地冷哼:“瞧,還不是得死……”讓人有種被悄悄盯著的另種緊迫感。
武梁於是更加積極備戰,儘可能多的知已知彼。
曾媽媽是府里老人,生在府里長在府裡,幾輩人為程家服侍,對程家真是知根知底兒。想著武梁進府的時候短,進府後又大多圈在洛音苑裡出不去,只怕知道的事情真不多。見武梁問,便盡心盡力的把程府的歷史細細講來。
而桐花,她較熟的主要就是程向騰的後宮,一個老婆,四個姨娘,開了臉的通房們,以及各位女人身邊得臉的丫頭婆子們,院裡粗使的曾經同僚們……諸如此類,也很詳細。
···
這是個什麼地界兒武梁還沒有搞清楚。年份時代陌生,地理位置不詳。只不過房屋構架,傢什擺設,人們穿著打扮,言談行止……就是古裝劇吧。
這劇發生在據說叫大湯朝的京城安鄴。
程家祖籍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