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承認才怪。
並且武梁知道程向騰審過錦繡,錦繡過了觀察禁閉期出來後,這一向都不好意思見她,她不知道錦繡賣了她才怪。
所以當初,程向騰臉拉得老長給姨娘們立規矩,武梁是心甘情願照人規矩走的。她心裡也是多少有些竊喜的。——這傢伙知道了還憋著,那就是不準備問責了吧?
若程向騰只一心為了哄唐氏高興,那在她將死時把她揪出來將仇怨了結,唐氏不是會更高興死?
但他並沒有。
時隔這麼久,如今再問起,武梁又怎麼會怕?
她撒賴道:“貓的事我當然毫不知情啊,二爺知道的,我從不養貓的啊。”
程向騰怒道:“哪怕裝鬼你能一個人,這訓貓可要些時侯,我不信你院裡人都不知道。是要我把桐花蘆花她們抓起來逼問一番,你才肯認肯說嗎?”
武梁急道:“重棒之下,必有懦夫。二爺非要屈打成招的話,那求你別打了,我直接招了算了。反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倒有理了。
程向騰咬牙,“那如今我不打,你是認還是不認?”
“那要看二爺的意思了,如果二爺非得讓我認下才痛快,那我就痛快認了。只是我認了之後呢,二爺要打要剮?”
這竟有持無恐的樣子了。程向騰惱得,揚手就重重給了她一巴掌。
看來是要打的。
武梁驚叫一聲連退數步,以手捂臀,回頭橫眼:真他媽痛呢。
——這是很很很嚴肅的事兒有木有,兩位怎麼都有點兒不正經????
···
程向騰覺得都怨武梁,是她不認真不嚴肅,問她兩件事兒都胡攪蠻纏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心裡惱得什麼似的,便又問道:“還有徐媽媽呢,她一跤跌殘了,後半輩子再也爬不起來了。因為她曾得罪過你,你得著機會就下這般重手?還有現在你們二奶奶的藥,你又要怎麼狡辯?”
實際上前面的事兒他很確定是武梁乾的,但這次換藥這樣的事兒,卻過於淺顯,不會是武梁的手筆。只是做為親自把藥端給唐氏的人,問是一定要問的。
武梁挺意外,“二奶奶的藥怎麼了?”
“怎麼了,她的藥叫人換了。剛剛你伺侯的,難不成你也不認……”程向騰邊說邊觀察著武梁的神色。
她是毫不知情,還是順水推舟甚至推波助瀾的?
武梁想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秦姨娘那廝嘛。不由大大詫異了下,這女人,找死都不帶這麼直白的。
程向騰見她皺起眉頭,就在那裡故意激她,“讓我猜猜,你從前在小花園裡不小心摔了程熙,莫非那次其實就是故意的,是想以此陷害主母?她們主僕都得罪了你,現在一個個的輪流被你收拾是吧?”
武梁倒不怕程向騰說她換藥,因為換藥那要一整套程式呢,藥從哪兒來,怎麼熬製,怎麼替換……其中好多細節,只怕也得有不少相關人物,她不信找不到其中漏洞。
並且是程向騰出面查問,而不是唐氏自己,這就讓她完全放心了。程向騰也不會胡亂就讓她當替死鬼吧?
只是她被程向騰說的故意摔子氣著了,慢慢盯住了他,腳下退後幾步,一副拉開合適距離好開打的樣子。
“二爺,說話要講證據的。你這一來就咆哮問罪的,卻始終沒個證據,不帶這麼汙賴人的吧?”
說著開始掰指頭數,“這第一樁,什麼黑鬼白鬼,和我毫無關係,那種高檔的玩法咱不會。”
“而那貓的事,我說了,二爺非說是我那就是我吧。噢讓貓紅眼的方法我也會,直接把貓眼睛浸在胰子水裡一會兒就成了,不用錦繡說的那麼複雜。所以我若要把貓怎麼著,犯不著去問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