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事兒了。
總之蘆花口裡的莊子聽來非常的美:大片的蘆葦蕩,成群的鵝和鴨。蘆葦蕩裡棲著各色漂亮的鳥,隨時可以去翻撿鳥蛋。夏天去河裡游水捉魚,冬天坐在屋裡編葦蓆葦帽……
勾引得武梁十分的嚮往。
只可惜那個莊子在很遠的南邊,要坐兩天的馬車才到,是三爺程向騫名下的莊子。
當初老侯爺去世前,擴大了府裡祭田,然後給三兄弟每人置辦了一個小莊子在名下。說是男人家在外行走,總還有呼朋喚友什麼的應酬交際等事兒要做。因此除了府裡日常的月例銀子,也得有些別的銀子貼補。莊子給到名下,讓每人多點兒額外收益,也算讓每個兒子都學著理一點兒庶務。
所以三爺雖然是個學子,老夫人也已經做主把他名下的莊子給了他自己打點。反正有莊頭管事兒定期回報給他,也不麻煩,算是私人進項。
武梁十分心動。
既然莊子上那麼的和諧,想必三爺管得還是不錯的。
她想過了,唐氏掌家,所以府裡公中的莊子,或者二爺程向騰名下的莊子,只怕唐氏都伸得進手去,多忠心的奴才也不敢得罪主母吧。
但三爺的莊子,那是個人私財。唐氏個當嫂子的,不管是這叔嫂的關係上,還是貪兄弟錢財這樣的名聲上,無論如何都得避點兒嫌吧。並且那裡又遠,她想伸手也不容易。
反而相對安全很多。
越想越覺得不錯,她問蘆花道:“若我認了你做妹妹,那你爹孃會不會認我做女兒呢?”
她一個二爺身邊兒的丫頭,去住到三爺的莊子上算怎麼回事兒呢?但若以蘆家(蘆花姓蘆嗎)閨女身份回去,就十分的合情合理了。
蘆花高興得什麼似的,也不知道能不能作主,反正就保證得定定的。
現在就剩那位三爺了,到時候給他實話實說求求他,那麼個詩書文雅的單純公子,會答應救人一命吧?
武梁算著時間完全來得及。唐氏這邊,要確診有孕且還得過上將近一個月呢,而三爺程向騫,只需再過幾天,十一月一日的送寒衣節,是一定會從書院回來拜奠先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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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武梁的擔心十分有道理。唐夫人作為一個宗婦,滿府裡需要她處理的事兒不知幾多。如今都這般住進了程家來了,便不是隻看著女兒就罷了,除掉女兒心頭的毛刺,那是必須的。
所以唐夫人進了住程序家後,很快便向程老夫人開始施壓,然後又是向程向騰施壓。說到底有些人還是礙眼,讓她家女兒心情十分不好,這樣下去只怕影響身體,更會影響胎氣啥的。
……反正重點就是告訴程向騰:那個生子的丫頭,趕緊給弄走。
程向騰惱,說現在唐氏懷了身子了,正該積福行善,於人寬和,怎的還和個下人爭執長短不依不饒……
總之他惱也沒用,他的說辭對唐氏來說毫無說服力。又有他前段歇在洛音苑那麼久那樣的前科,唐氏很堅決地表示:她難受,真的。
難受就是腦袋痛,肚子痛……皆因心口痛引起的……
程向騰便不好再和她理論,十分的無奈,到底怕真給唐氏氣出個好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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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有人糾結,那邊有人果斷動了手。
出頭的是秦姨娘,先找上洛音苑來,毫不隱晦地鼓動武梁:“……等她有了孩兒,你熙哥兒就完了。地位,名份,她都不會給熙哥兒的,肯定還會使勁打壓。沒準尋個機會就將這個壓在她兒子頭上的庶長子給除了……”
武梁覺得她說得很對,但是她對她說的那些情況沒辦法,她連自己都保不住,她能保小朋友?她敢向小朋友伸出,才更會給小朋友招禍惹災呢。
她不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