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就敢怒敢吵敢齜牙了!對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什麼脾氣都敢在我面前使呢。你是看我好性兒是吧。”
武梁:……你哪好性,是咱好性兒。
被欺負死,也就直接伸腿死算了,這也沒敢多說幾句啊。
“還是說我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上來時眼睛噴火那樣子很怒嘛,那你是想對我如何的?你倒是施出來讓我看看!嗯?為何低下頭去?”
鄧隱宸是越說越氣怒的,他的心意那麼明明顯顯,偏她從來無視得徹底。
還有他說著話時,她雖然沉默聽著,但頭卻不抬,眼皮微垂不肯看他,腰身僵硬地挺直,完全沒有了記憶裡那哈著小腰耍著小賴嘻皮笑臉的熟稔勁兒,卻很有些和他壁壘分明的樣子。
鄧隱宸相當的煩燥,也相當的不耐,心裡那股一直不得抒解的惡氣升騰著。從不拿他當回事兒,為了另一個男人跟他梗脖子呢!他是欠了她的麼?
他鄧某人就做自己就好,不想再去做什麼好人去壓抑控制自己了。他就不退讓,他倒看看她能如何!
反正到最後,鄧隱宸說著“為何低下頭去”的時候,語氣很有些冷意森然。然後他伸手,想抬起她的下巴來。
武梁哪等他碰,聽人家話音兒就迅速仰起了臉。她緊抿著嘴唇,靜靜看著他。
是輸人不輸陣的硬撐。
實際上她那點兒虛頭巴腦的氣,被人家連嘲諷帶逼問的,三下兩下早就癟了,內心裡早就蔫了。
何況她能感受到男人的火氣,和當初與他在酒樓相遇那次很象,他是真的怒的。
人家怒了,她還真敢強硬不成?就算她鬧翻臉,她也不能把人家如何,相反只剩被人家如何了。所以翻臉什麼的,絕不是她想要的後果。
再說她又憑什麼不心虛?她在林州憑什麼敢甩開膀子整治人?她不過是知道柳水雲走了,剩下她一個人折騰折騰出不了大問題。真出了事兒,有杜大哥夫婦兜著呢,杜大哥夫婦,有別人兜著呢……
用著人家的人,仗著人家的勢,如今對著人家她能有多少底氣?
所以武梁在鄧隱宸發火的時候,顧不得自己跑上來是牛叉叉問責的,想著的是自己臺階在哪兒呢。
好在鄧隱宸怒雖怒,那話裡話外卻透露著那麼點兒幽怨的味道,帶著點兒男人對女人的曖昧不明覆雜難辯的小情緒。
於是武梁最後就越發的矯情,拿出了小女人發脾氣使小性兒的嗔怒姿態,咬著嘴唇瞪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拉著長腔蠻不講理的嗷嗷一聲“你奏是欺負人……”,然後一把推開逼迫得太近的某隻,掉頭就奔了出去。
當然起步開跑,也沒忘在他腳上狠狠碾踩了一下。
……
忽然變成這種狀況,鄧隱宸都微微有些發愣。低頭看著自己那被踩髒了的靴子,不但沾染了灰塵,靴頭還被踩下去了一個凹陷的坑。
他盯著那坑看了好一會兒,沒有去撣灰,沒有去整理,最後只嘴角慢慢意味不明的動不動。然後他扭頭看向窗外,那個奔下樓去的某個身影已經快跑遠了。
當初京城那商人查不著蹤跡,她便不查了。她不繼續查了,他便知道她明白了。如今他起火了,她就自己熄了火。
見不好就收呢,這個女人。
鄧隱宸站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坐下喝茶。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那憋得老高的火兒就消散了些。
果然膽大呢,都敢對他動腳了。下次,是不是就敢對他動手了呢。嗯,那會是什麼樣子呢?
鄧隱宸的思緒開始變得奇怪,貌似是對被動手有些期待??唉,誰知道呢,大人物的心思你別猜……
靜下來後鄧隱宸也有些微微的不自在,他知道她並沒有把脾氣發完,她收斂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