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初自己沒對那小三做過什麼呀,難道是某些時候一不小心露出了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惹人不爽了?
不審喜歡男人帶給的更多物質享受?——這個她很有,窮啊,沒錢啊,看見金子眼發光啊。
還是喜歡有男人暖床本身呢?——這個她暫沒需求,不過若曠的久了,誰知道呢……
……
竟是思緒飄越時空,各種一一比對設身處地推己及人揣摩分析起來,可是不論怎麼試圖理解他們,最後還是理解無能唯餘氣恨,少不得又狠狠惆悵心酸了一把。
矯情了好一會兒,才又回到現實來。
不由擔心起程向騰會不會真的跑去質問唐氏來。他去問責唐氏,然後卻拿不下唐氏,然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武梁想來想去覺得不好,於是叫了曾媽媽,讓曾媽媽去給程向騰說一聲,這事兒就別去追究了。
她教著曾媽媽去勸說程向騰,從為他著想的角度:
這事對方到底也沒有得逞,她們這裡又沒有拿住真憑實據。二爺若提了,二奶奶不認,必叫二爺為難。那樣她心裡也會不好受的。
若為她再讓二爺二奶奶橫生嫌隙,她心裡就更加難安了。
不如就這樣算了,警告徐媽媽一聲讓她收斂點兒,以後知道在二奶奶身邊勸和著,大家安生就行了……
曾媽媽本來就是個傳話兒的,最是嘴巴功夫利索,不知道比她會說到哪兒去了。
這會兒她自己心裡又有所打算,也想使勁勸和著讓程向騰對洛音苑有痛惜好感,可以多往洛音苑走走。
加上她本就對程向騰熟悉,揣摩得透主子心思。於是過去書房就把武梁的體貼小意勁往十二分了說去,還藉著武梁的口,悄沒聲地給二奶奶上些眼藥。
反正她想明白了,若紅丫走這條路,還顧忌得罪不得罪二奶奶有用麼,鐵定不會在二奶奶那裡討得好就是了。
那她又何必客氣。
那女人才更是個大病歪身子呢,三下兩下捱不住氣死了才好呢。
反正她就口燦蓮花,說得程向騰對武梁是隻覺得一陣心頭熨貼,一陣過意不去,對二奶奶一陣失望不滿,對自己一陣無奈憋屈。
別的不說,單他專門去交待要照拂嫵娘一下的,結果轉身就被踩臉啊,還乾脆變本加利地對付上了。把他的話放在何處,有沒有把他看在眼裡?哪家女人是這樣的?
並且哪是隻此一樁啊,唐氏她一貫如此啊……好幾個哥們兒都非說他懼內呢……
反正程向騰心裡的不自在被勾起許多,想得許多往事兒來……
曾媽媽見程向騰臉色鬆動,便再接再厲,把剛才看到的武梁的悲傷之意細緻淋漓地表達了一遍,然後說二爺呀,嫵姑娘是把悲傷留給了自己,擦乾淚一句一句教著老奴來勸慰二爺的呀。
程向騰不怎麼信那擦乾淚一說,她不是愛哭的女子,哪有淚擦?曾媽媽說得有些過了。
但他眼前還是好像看到了那張緊繃著的小臉兒,微仰向天,拼命地把眼淚吸回去,然後用那被水洗過的清亮眸子盯著他,倔強地問道:“……我又做錯了什麼?”
那又是無望,又是不屈的樣子,讓程向騰心裡狠狠地一軟。
他決定,收拾收拾,今晚洛音苑歇著去。
☆、第18章 .此消彼長
卻說致莊院那邊,徐媽媽領命走了後,唐氏一個人發火沒人觀戰也沒人勸解頗覺得沒有意思,加上也可能她剛才撒潑發火的出了一身的臭汗,如今便有些力竭不想鬧了,當然估記藥勁也有些快過了,反正人倒慢慢冷靜了下來。
身周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無。
外間的丫頭們肯定豎著耳朵聽動靜,自己有使喚肯定是會迅速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