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回府時自然還會有旁家公子會送送她,這又顯身價又能看出誰意誠……
結果直到回府時候,問過等在山門外的小廝隨從才知道,二哥根本沒先回府,就在山上沒見出來。
一個大活人竟然失了蹤?
於是亂哄哄的找到天黑,才發現了只有一口氣兒的唐端慎。
那時候,武梁他們已經玩了個暢快,早已同一夥子村民開開心心地回燕家莊了。
她和鄧隱宸兩人,也就在樹上站了片刻,雖是僻靜處也不敢多待啊。姓鄧的除了哈哈哈一笑,除了打量她,除了說等著,旁的啥都沒多說。
只是她很不明白,他最後說的“等著”,等著什麼呢?
他們一夥人逛了很久才走的,這麼久沒有東窗事發,所以這人肯定沒有告密。而善後似乎也用不著他,那唐二連她的臉都沒看到就被打暈菜了,又怎麼往她身上糊呢。
其實她敢在這兒行兇,還真不怕唐二鬧起來。
春會麼,京城貴眷出動,派系林立,交好或交惡或表面交好私下交惡,關係複雜,再不是誰家能一言堂。
唐二頭臉兒被打成那樣了,要不怕丟人嚷嚷起來,那她就表明她是程向騰獨子生母的身份。
她一個弱女子,儘可以裝委屈可憐哭訴反咬,說自己不容於人,不過遠遠在鄉下求生存,偶爾出門來拜個佛也遇到煞神……甚至今天出門也可以說成是因為之前遇到的衰人多被攛掇……或者乾脆是被人半拉半迫挾裹著來的……
反正這麼多人,她也不怕鬧起來。
人們是會信她個小女子行兇多些,還是信唐家汙賴人多些?
只怕到時候會有關於唐家人插手程家事了,自導自演苦肉計了……各種說法都會有。
她還讓蘆花他們到處跑,傳播著看到幾個滿臉橫肉大漢把一個什麼衣著的公子拖去了後山的謠言……到時候看到唐二那德性,或許就會有好事兒者把聽到的事兒說成親眼所見……於是,你得罪了別人和咱何干。
唐家會當眾收拾她麼?他們若肯不要臉面,她早就重新投胎了,還能活到現在。只怕為了避嫌,連碰她都不會碰了。
輿論對這些想立牌坊的高門來說很好用,若鬧得夠大宣揚得夠開,以後但凡她一出事兒就讓人不由聯想到唐家身上去,讓唐家以後想沾手謀算她就十分顧忌就更好了。
再說她也已經交待好了人,見事兒不對就往程家報信兒去。倒不是她完全依仗著程向騰對她的那份心,就算對她再不用心,就算再護著唐氏,自己孩兒他生母被當眾捉了,他也不至於縮頭不出吧?怕老婆怕到這種地步,他也丟不起那個人吧。
今兒他們來的人多,進了山門的多是婦女,漢子們多留在山門外,揹著花生了瓜子了地瓜了做著各府等侯在那裡的小廝隨從生意呢。人多力量大,這也是她有底氣的原因。
只是她沒想到人家被揍那麼狠,要不然她一定擔心被人追殺。
——那時候,武梁心裡鬆快,覺得既然唐家沒動靜任她回來了,那唐二的打就白捱了。
卻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把臂挾上樹時,袖中的帕子被人擼了去。
其實早在年前,那什麼“訂親表哥”到燕家莊認親,然後被打一頓送到程向騰手上後,程向騰就惱了。
程家宴上當眾挑唆鄧五就罷了,鄧家也不是好惹的,估記他也沒落著好。現在他把人送走了,還追到莊子上去生事?
他不想惹自己老婆孕期鬱卒是真,不等於就得一直忍讓著舅兄們向他內宅事伸手。
那天約了唐端慎喝酒,包廂裡把那個被打殘了弄啞了的傢伙扔給了唐二,告訴他道:“營裡兄弟聯合五城兵馬司抓賊,捉到了這廝。也沒犯什麼大事兒,本來打一頓交些罰銀就可以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