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燕南越沒有任何問題。
是她的問題。她就是激情太少,缺少那種孤注一擲把自己嫁出去的勇氣。
總想著再看看再說。再看什麼呢,猶豫什麼呢,她也沒想明白。
也許是因為程向騰的反應不正常讓她不踏實,也許是燕南越設想的未來太遠讓人看不清?
武梁於是默默把自己責怪一番。那母女倆能窘成那樣,其實也都是實在人吧?
可是到了第二天,她就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燕南越過來見她,也是一副低眉順眼小媳婦兒的樣子,本來就黑的臉膛,那麼帶上紅色,越發的黑了。
他低著頭不敢瞧武梁神色,嚅嚅道:“前兒老師家宴,我在席上多喝了幾杯。然後晚上歇在了老師府上。”
燕南越和很多進京的外地學子一樣,下場前認下了師門,得了些關於考場經驗考官習慣等等的教誨。
一般的達官要職人員,都不是隨便就將什麼人都收入門下的。他們也是擇優錄取,一般是需要人引薦的。象燕南越這種寒門子弟,能順利認下師門便是幸事,以後官場行軍,也可以抱團取暖,結隊前行了。
師座請客,赴宴時喝多了什麼的,很正常的事情嘛,不需要這麼羞愧難言吧?
武梁不吱聲,等著下文。
象燕南越這種單人獨行,沒有配備個小廝書童什麼的,若醉得不醒人事,人家也問不出個家在何方,連送都不知送去何處。
於是老師留宿過夜,更見關係密切。
燕南越哼唧半天,終於道:老師賞了個女子……
他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兒,晚上喝多了,有人侍侯著歇息,他不大習慣有人給他解衣寬頻的,還說自己來來著。
但早上醒來,身邊睡一女子。
老師笑說:人不風流枉少年。這是綠蘿,服侍過你,送與你了。
長者賜,不能辭。
燕南越就將人領回來了。
武梁:……
程向騰,絕逼是那貨乾的沒錯的!!
奶奶個熊!你這個死逼臭不要臉的皮條客!!!
實際上,燕家那對母女,見兒子夜不歸宿,當天就找上那老師的家門問過,那家人說,燕南越歇下了,還暗示她們燕南越正洞房呢,可打擾不得。
總之好事了,明兒人就回去了。將燕家母女打發了。
鄉下民風相對開放許多,偶爾也有那些情熱的小年輕把持不住滾了地溝的事發生。
如果是兩廂情願的,一般父母該賠禮賠禮,該彩禮彩禮,悄悄成就了好事也就罷了。沒有誰在生米成了熟飯的時候還鬧個不停,丟自家的臉逼自己兒女去死麼?
但這到底屬於非正常情況,發生在戶外野地揹著人的,而象這種堂堂皇皇在人家家裡面麼,那就是人家家長默許的吧,要不會連門房都知道了?
燕家母女只能往好處想,難免想著會不會是那老師看中自己兒子高材,所以用這樣的手法搶女婿?官家小姐,那可比武梁身份高貴多了。
一時又覺得這樣很對不起武梁,畢竟那時求親,燕南越是當著眾人的面兒求的,如今把人扔到腦後,讓人家臉面往哪兒擱啊。
那麼熬到天明,也不敢聲張,直到燕南越回去了,還帶了那麼個能掐出水兒來的姑娘來……
姑娘卻不是小姐,更不是那老師的女兒,只是人家府上一個舞姬。
這母女倆失望之餘,越發覺得愧對武梁。
鄉下人不興妻啊妾啊那一套,如今雖然兒子出息了,但這成親大事上,她們還沒跟上他那已經出息了的身份。只覺得那邊求了親,沒說個囫圇話兒呢,這邊先弄個進門,十分打人臉。
想想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