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孩子做過什麼,如今盡成累贅了,難道她好意思再讓孩子為她挨鞭子不成。
所以,招惹小唐氏什麼的,還是不要了。
以後不管她怎麼樣,小程熙都還要在程家宅裡生活,何必讓他這般與人交惡呢。再者別說現在他還小,做事顧頭不顧尾還不能真的指望上,便是能,他一個男兒家,多攪和到女人家事中,武梁也不願意。
她希望程熙以後堂堂正正頂天立地是個壯哉漢子,哪怕成就不了什麼大功名,也要活得舒舒展展自自在在的一輩子。而不是心量狹小睚眥必報耍小能處使小手段一路猥瑣下去。
就這次吧,兒子既然這麼給力,她也不能軟了去。不招惹小唐氏,她還可以招惹程向騰。惹怒了這貨,他怎麼處罰,也牽連不上小程熙什麼。
大家經歷了這麼多,他總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那若由他自己親自對她行罰,他只會更加有愧吧。她攻略了這麼久,總得有所斬獲吧?
現在就讓她來探探,他的底線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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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向騰一路把人抱回洛音苑,沒往床上放,只讓她靠在榻上。然後他蹲□來,小心翼翼把她的腳丫子搬到了他膝蓋上擱著,然後搓了搓雙手,待手熱了,便輕輕在她的膝蓋上揉搓了起來。
一邊對仍閉著眼睛的武梁道:“還裝?這都回屋了。”
武梁便翻開眼皮看他,冷冷的,“罰女人打孩子,程侯爺和你老婆都威武得很,如今心裡很爽吧?”腿倒沒有甩開他,管他呢,他願意就繼續吧,他老婆罰的,他幫他老婆善後呢,咱心下無愧。
不說武梁這話讓人聽著多彆扭,單是她那冰冷的眼神兒,也讓程向騰看得一愣。
這許久以來,武梁撒嬌賣乘,耍滑使賴,嘻笑怒罵都有過,但何曾用這般眼神瞧過他?依稀彷彿,很久很久以前,在她真正犯倔的時候,她似也有過這般神色?
這是又倔性起來了?
程向騰皺著眉頭道:“熙哥兒那般行事,你覺得我不該管教?還是說你行事不妥,不該挨罰?”
“熙哥兒當然該打,一個姨娘肚子裡爬出來的,還試圖保護自己的娘,還試圖去招惹人家的寶貝嫡女。哼,多麼自不量力!”
她瞅著程向騰冷笑了笑,“多可笑,程侯爺從前說得我好象再無後顧之憂似的,說什麼‘縱使不信你,也該信熙哥兒。他大了,自會護著我的。’多好的兩個依靠啊。
可是看看吧,如今我受罰的時候,程侯爺在哪裡?如今熙哥兒倒是大了,肯護著我了,他護得住嗎?他只會因此挨鞭子而已。”
“說起來,程侯爺對我受罰,是故意躲著避著裝不知道吧?不然為什麼熙哥兒找你就傳不了信兒,親親閨女受了嚇,立馬就飛回來了?倒難為程侯爺作戲了。”
程向騰被她那冷笑弄得起火,“外間有事,什麼故意躲避?難道本侯爺能夠只在你身邊打轉不成?”
說著手上發了力揉按得她裂嘴吸氣,語帶警告,“功是功過是過,你去邊關確有立功表現,回頭爺會再賞你,但你亂了規矩在先,當然還得自己負責,知不知道?”
武梁一聽到“規矩”兩字就反胃。
“說我亂了規矩?我在莊子上不能出去麼,當初去時也沒人這般給我說呀,憑什麼如今想罰我就罰我?
再說我就出去了又怎麼了?傷了誰害了誰妨礙到誰了?我看你老婆活得皮光溜滑滋滋潤潤的麼,又哪有影響到她半分?作什麼等人一回來,扯一個什麼狗屁規矩的理由就讓我受罰?”
再說我從莊子到充州,程侯爺是今天才知道嗎?程侯爺既覺得我壞了規矩,為何早不罰我呢?是單等著讓你老婆來罰,好給她立威長臉是吧?程侯爺倒是情深義重的,那你回去她那兒抱著親摟著睡呀,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