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遲疑了一下才道,“是得了什麼嚴重的病麼?”
關於白玫,縱使柳水雲不爽她,但到底已經為了肚子接納了她留下了她,現在更有太后出手保駕護肚,除了病痛,武梁也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要了白玫的命。
柳水雲沒吱聲。
於是武梁想,大約自己猜對了。甚至她覺得,可能就是白玫病得沒活路,柳水雲才這麼絕望,才會行事這般偏激不顧後果。
可她也沒時間慢慢開解了,這裡拖得久了,等萬一外面真鬧出了人命,就不好收場了。
她頗有些急切地獻計獻策,“縱使有病,想法醫治便好。你若人沒了,她們母子就更沒希望,那可是一直陪你這麼久的師妹和你自己的孩子啊流水。所以,咱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裡,咱們應該趕快去想辦法。宮裡有宮裡的門路,但民間可能有民間的法子,咱們去找去尋,沒準很快就能找到良醫靈藥。”
她想柳水雲還是在意白玫的,哪怕口裡罵她賤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嗓子沙啞,說話一直聲調慼慼。
誰知她完全會錯了意,柳水雲聽了她的話,表情怪異地看著她,然後慢吞吞道:“她沒病,她好得很。是我,饒她不得。”
“什……麼?”
柳水雲輕笑,“你知道麼阿姜,我的嗓子,其實已經壞了,早就不能再唱了。”
“怎麼會?”武梁驚住。
“知道怎麼回事嗎?就是因為白玫那個賤人,淫心發作,拿藥灌我!呵呵,可笑吧?那個陪伴我那麼久的小師妹,我信任她親近她,甚至跟她分享我的*我生平恨事,結果卻被她如法炮製拿來對付我!”
柳水雲面上一層煞氣籠罩,“你說,她該不該死!”
當初林州府出事兒後,柳水雲是聞藥驚心,聽說有次病得爬不起床,都不肯吃大夫開的藥,後來直到人撐不住昏了過去,才被灌下藥治病的。
可是就是這位白玫小師妹,偏偏照著他最痛的地方,再狠狠咬了一口,連皮帶肉,痛徹心肺。
那時柳水雲感到自己身體燥得不像話,與以前的某種體驗十分類似,心知不妙,便趁著一線理智尚存時候,拼命地摳嗓子眼兒,想吐出那些髒東西。
摳啊摳,就自己摳壞了嗓子。
他嗓子壞了,白玫自個兒也跑了,雖然氣歸氣,恨歸恨,但如果白玫不再出現,大概這事兒也就算完了。可偏偏白玫自以為是,揣著肚子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