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幾篇種田文,哪裡見過種地啊。哪怕能僥倖活著,可是想想被曬暴的面板,幾年後成個臉黑皮糙膀圓腰粗的鄉間婦女,趿拉個鞋,一邊啃著烤紅署一邊咧著嘴罵大街……
武梁不由一陣寒。
奈何她明顯把程向騰得罪狠了,那貨連準備行李都只給了半柱香功夫,竟是刻不容緩的要趕她走的樣子。
其實她的東西簡單得很,正好天冷了,坐在馬車上也會凍,就把厚衣服儘量穿身上,需要裝起來的不過一些單薄的夾衣什麼的。她和桐花蘆花一人一個包袱一裹,也就差不多了。
另外她有一些銀子,主要是程向騰前頭賞的,在腰帶裡封著呢。就這樣簡裝可以上路了。
問題是程向騰那廝,別真的把她扔去種地就忘了她不管啊。
武梁琢磨著,怎麼給他留點兒印象呢?……
……當程向騰再次踏進洛音苑,站在廊下欲催促的時候,武梁早就收拾好了,正躺在床上歇息,邊跟還在做掃尾工作的桐花以各說各話的方式聊著天呢。
程向騰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桐花:“姑娘你說要不要把這簾子也拆走啊?那裡冬天也不知有沒有簾子,穿門風多凍啊。”
武梁:“……記得以前曾看到過一個女子,當街快餓死了,癱在地上起不來……也不知道我們會不會落到那個地步。”
自己邊說還邊擺姿勢,一邊示意桐花看,“她面上的表情是這樣的,”微眯眼半張嘴直著脖子仰著下巴身子蛇樣扭呀扭的一副“你快來呀死相”狀。
她們洛音苑要搬遷呢,所以各處搗騰著門窗大開的,程向騰看裡面看得清清的。
程向騰:……死女人!
死女人還在繼續,“她的聲音是這樣的,”輕輕地哼啊嗯啊哦啊噢啊的一陣響起……那喘息聲,微弱得象誰拿了鵝毛輕撓人的耳道眼兒,卻又急促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要噴薄欲出一樣。
程向騰:……不能忍!
“她就這麼著積攢了好一會兒的勁兒,終於能開口說話了,她說‘奴快不行了~~奴要不行了~~有沒有好人兒啊~~誰來憐惜憐惜奴吧……’”
桐花已經決定簾子還是拆走吧,還挺新呢。
然後終於也給了句反應:“討飯也不好討啊……”
一句沒感慨完,程向騰已經衝了進來,黑著臉道:“出去!”
桐花速度就躥出去了。
武梁沒看見一樣,繼續演著,“有個富家公子上前來,把她的身子撥了個個兒,於是她就側翻過來,身子就是這樣的,”單側臂撐地,s型擺著,胸前突出,姿勢撩人。